短暂的会面很快的结束，程翔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相比和先前做过的那些演示和测试，此时独处，不断深入思考之后，程翔才更加明白，三阶生命和二阶生命，究竟存在多么大的差距。

如果说二阶的生命，还是强大一点的超人，那么三阶生命，就真正向着传说中的生命进行进化。

程翔也带着崭新视角重新省视着这个世界，“智慧生命观察世界，最初是从自身最直观的感官，来理解世界。”

“智慧进步，文明诞生，就会相应衍生的学科，去理解世界，数学，物理，化学，生物……”

“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科学……”

程翔身体微微一震，整个身体重新开始变得透明起来，目光审视之下，一切痕迹都无所逃遁，从大尺寸的生命系统，循环体系，到器官，组织，细胞，生物大分子，再到无机分子，再到原子，原子核。

灵子能够穿透一切。而在意识的附着下，程翔如今能够直接通过自己的直接观测，观测这个宇宙更加深处的秘密。

庞大的意识体系，高效的运转体系，支撑这匪夷所思的观测。

这是以前，前所未有的条件。

“三阶生命，除了必须依托于一定的物质形态，只要是能够稳定存在的物质形态就行，不仅仅可以组成物质生命，甚至能量态生命也能模拟。”

思考之间，程翔身体换换发生变化，身躯在变大，光芒也愈加变得强盛，整个身躯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焰，但是，这团火焰，却不是死物，隐约之间，仿佛能从中看到程翔的面目。

转瞬间，程翔重新变成了人形，“更重要的是，三阶生命，可以从更根本的角度去研究这个世界。”

如果说寻常人视角看到的是各种颜色，各种风景。

那么，程翔的眼里，如今看到的，可以自由放大缩小，大到可以接受遥远星系的光芒，并还原景象，小到可以深入微尘，直接查看原子核的内部结构。

整个世界，成为了密度不同的粒子世界，虽然过去能够通过观测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真正从感官，从肉眼直接观测到这一切，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世界变得从所未有的新奇。

深深吸上一口气，程翔重新坐下，转而，再次打开系统。

再次打开系统，程翔已经能够直接观察到系统的一角。

系统依旧是蓝色，但是，在程翔的视角之下，系统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小块灵子聚集体。

一根特殊混在自己和高维信息通道的链接的丝线，链接在高维信息世界。

“系统，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的本体在哪里？”

“不过，越来越接近，你的本质了。”

程翔深深吸了口气，系统的存在，促进了他这一生的不平凡，但是，同样，程翔从未放弃对系统本身的探究。

从先前的局限性，到现在，终于已经能够观测到系统更深的本质。

思虑一会过后，程翔重新看向系统面板。

系统的布局，和过去没有太多的区别，不过，高级知识的分支，却是让程翔有了不小的惊讶，高级知识更少了。

只要点亮全部三个高级知识，就可以合成一个超级知识。

而一个高级知识的经验，一长串的零，已经突破了天文数字。

程翔稍微算了算，就明白，以如今他的知识底蕴，要完成这样一个经验的累计，那注定会是一个漫长的岁月。

“这么多经验？”

程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心中的感受。

不过，好在，程翔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高级知识。

看着另外两个高级知识，虽然不能够直接激活，但是，却是已经可以直接查看其中的具体情形。

不过，里面细节繁多。

随着程翔的浏览，时间换换过去，眼中却是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竟然没有？”

“怎么会没有？”

“为什么会不存在？”

程翔从头到尾在里面找了一圈关于文明大限的信息，本以为到了高级知识的层次，应该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但是，事实上，却是根本没有。

甚至提都没有提。

“怎么会这样？”

“如果文明不能跨过文明大限？”

“那么，文明怎么发展？”

“如果文明的时间注定只有那么一小段？”

“根本不可能发展到高级，甚至更高级的阶段？”

“住过注定要这样被自然凋亡，那么，发展的意义，是什么？”

程翔再次感到了这片星空背后深深的沉重，同时，也看到了多米雷特文明注定迎来的灭亡。

“中级知识对应着恒星系内四级文明的顶峰水平，那么，高级知识，至少对应的都是恒星系级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