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同袍(第2/3页)

作品:《吞海讲的什么故事

图中,孙大仁同样得了不少好处,不仅是赤朱果带来的强劲体魄,那些个摩萨族人体内血魂之力,因为魏来无法完全吸收,也分出了不少给予孙大仁在内的金牛镇的孩童。孙大仁此刻已经推开了第三道神门,距离第四境只差临门一脚。

他虽然心思愚钝,但也能感受到如今弥漫在宁霄城中肃然的气氛。他隐隐意识到要不了多久,一场大战便会宁霄城发生。他不愿再拖魏来的后腿,也同时想要亲自料理当初杀害他爹的那位乾坤门的长老。故而孙大仁的修行还算刻苦,但破境之事素来不是单靠一根筋的蛮力便可以做到的事情。孙大仁盘膝在自己的房门做了足足一个下午的光景,额头上都堆满密密汗迹,那已经只差临门一脚的第四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出。

孙大仁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几次尝试之后,有些泄气。

加上天色已晚,孙大仁决定独自一人出去吃顿好的打打牙祭,毕竟在山河图中的一个月时间,他吃得最多的就是那寡淡无味的西玛果。

说到吃,在这方面孙大仁的执行力却是极为惊人。

从做出这样的决定,都走到距离魏府尚且有几个街区距离的衡珞街,整个过程也只花费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

因为金不阕等人存在的关系,如今的宁霄城也是人心惶惶,以往这个时间本应该高朋满座的酒肆中此刻却酒客寥寥,孙大仁很是轻松的便寻到了一处位置,点了几份荤菜,又要来了一壶好酒,自顾自的便坐在桌上吃了起来。

久未尝到肉味的孙大仁就着小酒,吃得满脸红光,却听旁桌的酒客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说着些什么。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一早,金不阕让人带着白家顾家等七族就要押往泰临城,可才走到西城的城门口便被魏公子拦了回去!”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言道。

“是吗?金不阕在宁霄城肆意妄为,就是州牧老人家也拿他没有办法,他能听魏公子的?”一旁的酒客闻言面露惊讶之色。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觉得吧,州牧大人自从魏公子来了宁霄城后,就鲜有再出面,好多事情都是魏公子在做,我估摸着啊,州牧大人年迈是想把事情都交到魏公子手里了。那金不阕本事再大,论官职也只是一个统领,怎么能真的跟州牧大人作对?平日里州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也就算了,可州牧派出了魏公子,那他金不阕还敢来硬的不成?要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金不阕与州牧大人,谁是蛇,谁是龙,还两说呢!”那位酒客一脸得意的说着,看那一本正经的架势,说得宛如自己便是当事人一般。

了解内情的孙大仁听得暗暗好笑,但周围的那些酒客却显然已经这家伙所唬住。

“不至于吧?要是金不阕真的害怕咱们的州牧大人咋会这些日子把白家等人抓了去了?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但还是有人迟疑着提出了疑问。

“这你就不懂了。”那夸夸其谈的酒客却老神在在:“他这叫试探,你懂吗?”

“就像是两军对垒,没有说一见面便剑拔弩张拼个你死我活吧?都是先派出些士卒相互试探,摸清楚各自的底细后,再来决一死战。金不阕来了宁州就先抓了几个宁州的人,见州牧反应,就得寸进尺,今日更是想将他们掳走,却不想触碰到了州牧大人的底线,这不,魏公子一出面,他便明白是州牧大人的意思,屁颠屁颠的就放了人。还给弄了个告示,你们都没看吗?”

周围的酒客连连摇头,那人愈发得意:“就在西城的城门处贴着,你们啊,一天就知道饮酒,这样的大事也不关心。”

被这般训斥的酒客们却也不恼,只是凑过来好奇问道:“你倒是说说,那告示上写得撒?”

“还能有撒,就是明说自己抓错了人,州牧大人发了话,他金不阕相信州牧的判断,这就把人放了,这不明摆着在向咱们州牧大人示好吗?”

“说来也是,咱们州牧啊可是先帝手下的重臣,几十年来打退过齐楚,击溃过鬼戎,北境雄狮之名响彻宇内,就是金家再厉害,也拿咱们州牧没有办法。哥几个啊,就不要一天瞎担心了,州牧大人在,咱们宁州无忧啊!”

……

孙大仁暗暗感叹着,要是自己一直呆在乌盘城,没有遭遇到那么多变故的话,恐怕此刻也会觉得那酒客所言之物高深玄妙,并且会对于那番推论笃信不疑。

但正因为见过了诸多事情,孙大仁反倒觉得对方的自以为是是如何的无知。他忽然想起了魏来说过的话,很多时候决定人眼界的不是聪明与否,而是站的高度。

他摇了摇头,心底对于宁霄城未来的担忧与酒客们的乐观对比鲜明。吃完了桌上的饭菜,他也米有听这些酒客评论国事的兴致,付过酒钱后,带着些许酒意便出了酒楼。

天色更晚,街上的人更少了不少。

孙大仁觉得回去也没有事干,便索性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走着走着忽的发现前方空荡荡的街道上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是白同袍!

只是一眼孙大仁便认出了他,二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