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办公室里忙忙碌碌的几人，陈瑞颇感欣慰。

“一脸看着孩子的表情，笑啥呢？”秦生从总局回来，没好气的说。

“又挨骂了？”

“还行！隔壁一个区新来的队长挨骂的更厉害，哈哈哈哈！～”秦生笑的夸张，难得看到一个比自己还惨的队长，秦生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这个案子不用插手，他们几个人自己能解决。”陈瑞很有自信。

“嗯！说实话，小楚回来我还挺开心。”秦生看了看几个努力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姨母笑。

“好了！别看了，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铜币案子。”秦生拿出一沓子资料，“这些都是之前警局内部收集的各个警员的想法，说不定其中就有能够给铜币案带来些线索之类！”

“一个个随意的猜测，可不会给案子带来线索。”陈瑞说。

“你不看怎么知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秦生说着拆开了这些文件袋，开始认真的看起来。

不过五分钟后，秦生嘴里就开始不满的骂人：“这特么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拍电影吗？tui!……”

陈瑞摇了摇头，“我们现在不能等，我们需要的是预知。”

“可是金陵市这么多的人口，怎么预知？总不能开个邮箱，收集大家有没有特别恨的人吧？”秦生说。

“我暂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六点钟，陈瑞准时下班离开。

孙思锐还在低头看资料，眼睛都恨不得贴上去，头都没抬的跟陈瑞打招呼。

陈瑞欣慰的笑着离开，扭头就到了丝丝心理咨询所。

“瑞瑞，又来啦！”丝丝的声音变得清脆，今天一身校园装束，脸上也褪去平日里的浓妆艳抹。

“你上次说的神经性问题，查的怎么样了？”陈瑞没心情跟丝丝闲扯。

“查到了一点点关联，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丝丝打开电脑，上面是一张花草的图片。

陈瑞见过，在狼窝村的神婆住处后面，那个曾经让自己失控甚至差点离世的地方。

“眼熟吗？”丝丝问。

“见过。”陈瑞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舒服的躺在病人床上。

“真有这种花啊？”丝丝惊讶的说。

“怎么了？”

“瑞瑞你可能不知道，这种花很值钱的！”丝丝歪着头，故作可爱。

“值钱？怎么说？”

“你可知道军方有种药水叫做‘吐真剂’？”

“嗯。”陈瑞点头。

“所谓的吐真剂不过是一种让人不能违背自己内心的药水罢了！说白了，就是你一说谎就难受，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说的不是谎话，吐真剂也就没什么效果。”丝丝说。

“所以呢？”

“吐真剂里面，有一种成分，就是来自这种花草！不过这种花草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没有了，所以吐真剂里的成分大多是合成，并且是直接作用于神经！如果你吃下的胶囊跟我查的这个没错的话，可能……你大概吃掉了几万或者几十万的吐真剂！仅此而已哦！”丝丝莞尔一笑。

……

“不过你说的那种情况是真的吗？”丝丝好奇的说，“就像是大脑跟身体分离，并且还有超级放大版的身体知觉？”

“嗯。”陈瑞点头，“那种感觉之后会流鼻血，大约八分钟左右。”

“止不住的那种？”

“对。”

丝丝转回电脑，然后开始噼里啪啦的敲打，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

可是陈瑞……已经睡着了。

“瑞瑞，你说你怎么这么苦啊！”丝丝脸上露出了同情，转给将消息发了出去。

睡眠对陈瑞来说，是最近一段时间很难得的事情。

梦中总是会出现稀奇古怪的场景，并且醒来之后令人心悸。

唯独在丝丝这儿，总能睡个安慰觉。

第一次到这儿来是为了找枪械，只是找错了地方。

丝丝看着异常落魄的陈瑞，温柔的笑着说：“睡会儿？”

从那儿开始，丝丝就成了陈瑞的心理咨询师。

说是心理咨询，其实也就是个幌子，陈瑞来到这儿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

丝丝拿着高价的诊金，自然乐得逍遥。

天色已经渐渐亮起，丝丝穿着一身睡衣，还没想好今天要怎么打扮自己。

“早啊。”丝丝对已经在电脑前的陈瑞打招呼。

“嗯。”

二十分钟后，丝丝端着三明治靠在陈瑞的身旁，“你能看懂？”

“还行。”陈瑞已经把丝丝查到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你昨天说的意思，是我吃下了剂量很大纯度较高的药物，并且直接作用于神经？”

“对，而且……流鼻血只是第一种后遗症。”

“我看到了，”陈瑞吃掉一个三明治，“说不定接下来我会出现手脚麻痹，甚至……记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