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识到虚空乱流的学院中高阶武者始终提心吊胆，一些人甚至都可以用面色如土来形容。

而在这个时候，便已经渐渐开始凸显出了燕茗的作用。

在结合元秋原主导规划的虚空路径和星图，再加上燕茗亲自对周边的虚空乱流加以观察，这段时间至少已经四次对方舟的航向进行纠正，而且至少有两次在宋震刚刚按照她的指示调整方舟航向以及舟体之后，原本要经过的地方便骤然爆发了更为猛烈的空间洪流。

尽管爆发的空间洪流未必就能够冲破方舟的防御屏障，但届时也必然会对方舟的舟体本身造成极大的压力，同时对于方舟自身的防御力量也是一种消耗。

这让宋震看向燕茗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满脸赞叹而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燕茗没有注意到宋震脸上的表情变幻，她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方舟前方变幻莫测的混沌虚空，以及舰桥之中那座平台上的立体星图之上了。

作为通幽学院三位四阶以上观星师当中晋升最晚，但个人修为却最强的一位，此时的燕茗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作为方舟“领航员”的观星师角色。

不过燕茗虽然专注，但旁边的商夏却将宋震的表情变化看在了眼里，不由传音调侃道：“而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她也在适应在方舟之中的角色变化，你老宋就算有心想要讨好一位观星师，这做得是不是也有些过了？”

不料宋震这一次却是很少见的反驳道：“听您之前的经历，在外域应当也是见过四阶观星师的，那么您觉得他们与燕小姐相比如何？”

宋震这话还真是问住了商夏，他是见到过双生盗的两位四阶观星师不假，但这二位当时究竟是在如何施展观星术，商夏却并不曾亲眼见到过。

“有什么不同？”

商夏有些好奇的问道。

宋震摇头叹息道：“外面的那些随船的观星师可没能力在虚空乱流当中找出几乎所有能够方舟船体造成震荡的冲击并提前进行规避，更多时候，虚空乱流中的冲击没有大到一定程度，随船的观星师是根本没办法提前发现的，他们的观测很多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位六阶真人被扭曲的神意感知。因此，虚空乱流当中爆发的冲击如果不是大到足以冲破防御屏障，或者是可以将整艘星舟撞个底儿朝天，那么大多数时候都是要凭借着星舟的防御屏障以及舟体的坚固程度来硬抗的，有的时候在星舟之中坐镇的六阶真人也需要不时的亲自出手进行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