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大厅，夜西戎站在窗前，听着陈老说明今日的情况。

当那辆车看不到踪影后，他才回过头来说道，“听说你们对新任的执行官意见很大，是因为她年轻，还是什么？”

“怎么说了，就觉得一个女人，还是个黄毛丫头管着，就有点不舒服。”

在夜西戎面前，陈老到是老实了很多。

“除去这些，她提出的那些改革，你可觉得有什么问题？”夜西戎又问道。

“这个，我实话跟阁下说了吧，她的改革确实不错，也是以前工厂体系从来没有过的，标准什么的也都不错，应该还是有效果的。”陈老到是很坦白，大概知道夜西戎不好欺骗吧。

夜西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呀，也别总僵着，她一个女孩子来做这些本来就很不容易了，你们还故意为难做什么？”

“不是，阁下，我承认她才能确实不错，可她毕竟不是南家的人，能诚心为南家工作吗？”

“那谁知道呢。”夜西戎淡淡一笑。

陈老错愕的看着夜西戎，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夜西戎看了看时间说道，“好了，都下班吧，早点回家休息了，我也走了，明天做正式访问，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别让我挑出问题啊，不然，我可不手下留情的。”

“是，是，阁下说的是。”陈老立马低头。

夜西戎这才和萧政离开。

工会大厅里，陈老抹了抹额头冒出的冷汗，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里。

主任过来担心的问道，“陈老，你还好吗？”

“额，还好，通知下去，明天阁下要来工厂指导工作，都给我打好精神了，可别出什么差错了。”

“只是明天吗？”主任在记录着，又问道。

“不，以后都给我认真工作了。”

“啊？”主任有点不明白陈老的意思，“啊什么啊，以后莫总说什么，你们都听，别质疑了。”

主任，“……”

陈老慢慢起身出去，想到了刚刚夜西戎的话，再一次感觉背脊发凉。

难怪，难怪南涧会做这样的决定，他早就该想到的啊！

真是老眼昏花了！

还好为时不晚，不然，他还真没办法收场了。

***

因为夜西戎来访，莫笙必须严阵以待，做了一晚上的准备工作，第二天又准时出现在了公司，等候领导的到访。

吴崖看到那些详细的行程表，不得不再次对莫笙投以佩服的眼神。

这阵子的相处，他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莫笙的工作能力，绝对不是嘴上说说的那么简单。

当初他也和那些人一样，有过担心的，但想到董事长既然都信任她，那肯定是有足够的才能征服众人的。

事实证明，董事长的眼光果然没错。

九点整，夜西戎到访，还带了萧政和一个工商部的人。

一行人出发去访问城北工厂，在这里，莫笙表现得非常专业，尽所能的将共产现在的计划和目标，以及未来的方向都表达了出来。

夜西戎全程没怎么说话，大多时候都是听。

偶尔有一点小问题，他就会稍作提点，莫笙马上聪明的了解，然后给了新的注释等等。

萧政原本在记录工作，每每听到夜西戎的这些小心思，就忍不住想戳穿笔记本。

能不护得那么明显吗！！

在车间里，夜西戎看到了那张处罚报告，关于陈老没按照规定穿无尘服进入车间的出发公告。

莫笙也看到了，她有点意外。

这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她是说了要处罚，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的。

看样子，是陈老自己做的。

可她不理解的是，陈老不是应该对她很有意见，不可能会在今日总统阁下到访的时候将这份处罚公告贴出来才对。

是什么让陈老改变主意了？

“这是怎么回事？”夜西戎询问情况。

“抱歉，我马上联系一下陈老，了解一下情况，阁下稍等。”莫笙解释后，便让人去找陈老了。

陈老来了，还没等莫笙和夜西戎询问，他就主动承认错误，“阁下，莫总，我思考了一个晚上，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错了，所以我将这份处罚公告贴在这里，一方面警示自己，另一方面也让车间的人们明白，规定是一视同仁的。”

夜西戎满意的点点头，“陈老有这气魄，的确不错，难怪能在这里立足近三十年，莫总啊，现在老人们经验很多，能帮你不少的忙，有的时候不是科学就能解决的，还得结合经验，所以要结合实际去运作，才能得到利益最大化。”

“是。”莫笙虽然有点不明白陈老这前后差距的态度，但夜西戎这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她虚心受教了。

巡访之后，便是用餐了，莫笙的安排是在工厂食堂用餐，一方面能体恤工人，了解民情，另一方面，也能节约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