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个女仙尊说的话，他还记得。

她说，地球，根本没有了仙门，也就是说，不管自己怎么修炼，都不可能飞升了，原本他还想着好好修炼飞升，也能帮上肖遥，可现在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无力感，席卷而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

望着天空。

“接下来的路，就真的只有你自己走了……”

入了魔门，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倒是耳边，能够听见一声狼嚎。

肖遥的怀里忽然多了一团软绵绵的生物。

“小白……你咋还真跟进来了呢？”肖遥张开嘴念叨了一句。

渐渐地，肖遥和小白都发不出声了。

当感应到周围空气彻底消失的时候，肖遥心中一紧，可很快他就发现，不管是自己还是小白，都完全适应了没有空气的环境。

好像，自己原本就不需要空气。

“这就是凡人和那些仙魔妖的区别吗？”肖遥心里念叨了一句。

虽然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徐素冠之前口中说的永生池，但是他却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比如现在不需要呼吸，就是最大的变化了。

慢慢的，他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着地了。

忽然，肖遥眼前一亮。

怀中的小白，也吐了下舌头。

接着，肖遥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而那个女人就是年轻时候的秦柔，接着，又出现了天龙山上的场景，自己在天龙山，慢慢长大。

“这就是自己的一生吗？”肖遥喃喃自语了一句。

接下来，都是自己在天龙山上慢慢长大的情景。镜子里的高峰，惊雷等人，看上去都还很年轻，特别是高峰。

看到这里，肖遥不觉已经泪湿眼眶。

眼泪，从脸庞滑落。

一滴一滴，落到地上，还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低下脑袋，发现自己似乎正站在一片湖面中。

湖面平静如镜。

抬起脑袋，镜子依旧快速播放着画面。

让肖遥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还看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画面中一直都是围绕着他的，可是当看到自己曾经和若兰……

这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也没想到，曾经自己在昏迷状态中的时候，竟然已经和若兰行了周公之礼。

一时间，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想到若兰，他心里忽然一阵愧疚。

原来……

这个傻姑娘……

背负了这么多！

他一开始还有些好奇为什么若兰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只字不提，可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若兰心里一直都有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同样的，若兰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明白，若是肖遥知道了这些，哪怕心里对她没有那些欢喜，也会将她娶回家。

若兰不愿意为难肖遥。

所以她将这一切都压在了心底。

哪怕是三位爷爷，苗婆婆他们，都在一同守护着这个秘密。

“这个傻姑娘……”这一刻，肖遥一阵酸楚。

他能想象得到，这段时间，若兰到底有多么的痛苦，可自己却依然毫无察觉。

这对于若兰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

“若是我还能回去，若是我还能活着，我一定娶你……”肖遥轻声说道。

可惜的是，若兰听不见这一番话。

画面一转，进入了灵武世界。

肖遥的这二十多年，彻底结束，最后，镜子上浮现出了三个字。

“生平镜”。

确实，这面镜子，播放了肖遥的一生。

他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忽然空落落的，可是又觉得，多了很多东西。

这一种怅然，难以用言语表达清楚。

小白也抬起脑袋，看了眼肖遥。

“主人，你看完了？”

“嗯，看完了……咦？”肖遥一怔，看着小白，“你会说话了？”

小白点了点头：“进入魔门之后，我就会说话了，你抱我不累吗？”

肖遥松开手将小白放了下来。

“刚才你看到的是什么呢？”肖遥问道。

“我以前的事情，我想你也是，这就是生平镜，只要是飞升后，都会看到这样的一面镜子，看完后，也算是对精神上的一种洗礼，你们人类，不也有句话叫温故而知新吗？看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故事，或许，也会有新的体会。接下来，咱们估计又要朝着永生池进发了，魔界的永生池，叫魔种池。”小白说道。

肖遥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问道：“你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啊？”

“进入魔门之后，我的脑海中就多了很多东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