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冰雪世界中只剩下了姜小凡，银发女人，混沌族两人，还有被冰封的九重天两个半步圣天强者，一片片雪花在飘飞，很是漂亮，不过此刻却无人欣赏。

“说！”

姜小凡望着银发女人。

银发女人脸色铁青，嫩白的玉手死死的握着，真想活活撕了姜小凡，但是现在，望着姜小凡手中的那株雪莲，她只能忍了。

“第一天女，听过吗？”

她冷冷的道。

“没有。”

姜小凡道。

银发女人鄙夷一笑，道：“也对，你这等小爬虫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四个字。”

闻言，姜小凡眼睛一眯。

他晃了晃手中的雪莲，道：“这东西不想要了吧？”

“混蛋！”

银发女人脸上的鄙夷冷笑顿时凝固，转眼又变得铁青。

“说！”

姜小凡不耐的道。

望着他手中的雪莲，银发女人终于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冷冷的道：“第一天女，天地开辟之后，上古前第一女帝皇。”

“第一天女关我鸟事，我在问你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姜小凡烦躁的道。

银发女人自然知道姜小凡口中的“她”是指从紫微星过来的冰心，她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姜小凡，冷笑道：“你是蠢货吗？我说的第一天女自然是指她，神魂九分，轮回百世，如今不过是走上了回归之路而已。”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自己在上古时代竟然与那等存在的一缕神魂争斗过，还天真的以为对方只是蝼蚁爬虫，额上一瞬间就流下了冷汗，眼中满是惶恐。

“冰心，她是第一天女？”

姜小凡呆滞了。

银发女人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这蚂蚁知道那位大人的别名，却是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来历，真是讽刺，说起来，本皇还真的是很好奇。”

闻言，姜小凡更加呆滞了。

冰心，是曾经的第一女帝皇，连名字都未曾改变？

她也是如魔帝那般转世吗？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冷淡，冰冷的望着银发女人，道：“给我说清楚，一个字也别落下。”

“你！”

银发女人狠狠的盯着姜小凡。

不过，在看到他手中的雪莲花后，她再一次忍了。

“自天地开辟以来，岁月无尽，但是，修者的路却只能达到圣天境，再也难以走到尽头，未有一人能够达到传说中的永恒天境。为此，一些古老的存在各自想了诸多办法，或枯坐死关，或熔炼万界，而那位大人，她选择了最残酷最危险的方式，她将己身的神魂九分，分别在不同的时空重生修行，以期有一天，九缕神魂皆在圣天巅峰合一，从而破开那永恒壁垒，达到天之境界。”

银发女人道。

姜小凡心中震动，惊骇不已。

神魂九分，开什么玩笑，疯了吧，如同魔帝这样的狂人也只是以元神转世而已，单单如此就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可是，在那遥远的过去，居然还有人敢以神魂九分这样的方式来修行，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望着银发女人，道：“冰心呢？她只是一缕残魂？”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银发女人看他的神色就更加鄙夷了，道：“在那遥远的过去，第一天女的别名就叫冰心，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而已，本皇也只是在天族古典中偶然看到过而已。另外，说你是白痴你别不信，既然那个女子叫作冰心，不管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但是显而易见，她就是第一天女的本体，其它八缕才是残魂，有之更强，不要也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本源神魂变得比曾经脆弱一些而已。”

闻言，姜小凡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听到了之前那黑衣女子称冰心是本尊，他现在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之前我和她相识，现在她似乎忘记了我？为什么？”

他皱眉道。

魔帝也是转世身，但是恢复实力后，记忆却并没有混乱。但是冰心如今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她看上去已经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了，居然还会对他动真正的杀意。

“你们认识？”

银发女人心惊。

想到之前的情形，似乎确实是如此。

不过，很快她又冷笑了起来，道：“认识又如何，你这等爬虫，不过是那位大人在这一世偶然错身而过的灰尘而已，还想与那位大人有什么联系吗？神魂九分，虽然并不完善就融合了，但是，九生九世的记忆量何其庞大，本皇猜想，那位大人仅仅只是融合了九世的力量而已，关于神魂九分后的九世记忆，那位大人一开始就选择了自动过滤粉碎掉。”

闻言，姜小凡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确实可以解释冰心的反常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就觉得有些脊背发寒，刚才他那般训斥冰心，而那时的冰心是真的已经忘记他了，他那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