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怒吼，咆哮，双目中血泪流淌，染红了脸颊。部下，故人，朋友，弟子，伙伴，所有人都死了，如今，这片星空上只剩下了他，梵天，青天和孙其居。

“啊！”

他身上散发出滔天的煞气，仿佛入魔了一般。

整个星空都在晃动，这片大天地间，无尽大世界，万道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悲痛，齐齐哀鸣。这一刻，星风不再吹拂，阳光不再炽烈，星辰也变得暗淡了下来。

“老大。”

孙其居脸色黯然。

它太了解姜小凡了，就算是在远古时代，它也是姜小凡最知己的朋友，如今，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消逝，它知道这对于姜小凡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青天沉默，一言不发。

一道冷哼响起，梵天立身星穹之巅，眸子冰寒，残酷：“够了圣天！不外物一群爬虫而已，你为了一群微不足道的爬虫流泪，将天的威严摆在何地！”

“梵天，闭嘴！”

孙其居寒声道。

梵天脸色一寒：“了结圣天后，就轮到你们两人了。”

“你还真是有自信！”

青天冷笑。

梵天无情的扫了一眼青天：“我是天！而后，我将超越天境！”

它将目光从青天和孙其居身上移开，重新落到姜小凡身上，弑天轮凝聚而出，浩荡着莫大的天威，朝着姜小凡镇压而去：“你不配为天，太懦弱了，死吧！”

“轰！”

弑天轮压下，光华万丈，天威镇古今。这一击，没有任何阻拦，弑天轮从星穹上落下，光芒更盛，杀伐之光达到极致，转瞬间出现在姜小凡头顶，无情镇下。

姜小凡跪倒在星空上，歇斯底里的咆哮，宛若疯了一般。

“啊！”

狂烈的煞气冲破天宇，砰的一声将弑天轮震飞，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随后，时空仿佛生出了变化，无尽裂痕浮现，将弑天轮吞没，转眼间碾压的四分五裂。

姜小凡站了起来，双目中血泪流淌，眼神恐怖骇人。

“梵天！”

他怒声吼啸。

下一瞬间，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浩荡着滔天的煞气来到梵天身前，那种极限的速度，纵然拥有瞬息天则的梵天都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闪躲。一只充满煞气的铁拳落在梵天胸口，当场将之轰的四分五裂。

“啊！”

姜小凡咆哮，眸子血红，不断挥拳。

“砰！”

“砰！”

“砰！”

星空上，血雾一道接着一道，他陷入疯狂之境，每一拳都是简单的体魄之力，但是，他此刻的每一拳都让星空为之颤抖，一拳既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拦。

“护住星空！”

青天沉声道。

孙其居会意，立刻拉开天域战场，定住这片天地。

他们望向场中，此刻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此时此刻，姜小凡的模样太过于可怕和渗人，给他们两人的感觉，仿佛姜小凡是从地狱里苏醒的绝世厉鬼，要将这整片星空都给屠戮干净，现在，他身上仅仅只有杀气。

“啊！”

怒吼声响彻大天地，中央战场上，姜小凡不断挥拳，血泪不断。

将臣，元始，释迦，东华，天龙，西王母，曾经的部下战将们，随同他征战千古。刘成安，老骗子，魔帝，天虚，道尊，这一世的帝皇们，帮过他太多。雪白妖兽，小不点，小冥龙，呜咽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缭绕。叶秋雨，秦罗，苍木恒，辰逸风，这一世最知心的朋友和兄弟，一起并肩的战友。张痕，叶溪，风语涵，秦凡，既有出色的弟子，也有故人之子，都是英姿勃发，资质逆世。

这一天，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人，都不在了。

“我只想一个人死，我一个人死就足够了，为什么要这样！”

他近乎疯狂。

“为什么！”

他质问，咆哮，拳影遍布星河，碾碎一切。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可怕，仿佛是一头觉醒了的凶兽，打破永恒，破灭时空，一次又一次碾碎梵天的体魄，一次又一次将之轰烂在星空上。

孙其居眼神黯淡：“因为，你是天啊。”

“天？！”

姜小凡大笑，笑着流泪，笑的疯狂。

这一刻，他的眼睛仿佛被血水染红了一般，七彩圣光消失，银色星光不再，如今的他，身上只有浓郁的煞气，只有浩瀚的杀意，仿佛是从时空中跨出的恶魔。

“吼！”

梵天咆哮，生生从姜小凡的疯狂拳势下挣脱了出来。

“很好！很好！”它在远处止住身形，眼中闪烁着极度冰冷的光，而后，又闪烁出几许幽芒：“如果能够将你吞噬，融入躯体内，我一定能够再做突破！”

它眼中浮现出狂热之光。

“疯子！”

孙其居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