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於禁奋勇不顾身(第1/3页)
作品:《三国之最风流最新章节无弹窗笔趣阁》这天晚上,文聘、於禁和韩暨三人又在帐中计议。
讨论多时,文聘和韩暨俱是无策。
文聘沉吟了会儿,问韩暨说道:“君家堵阳,距鲁阳只百余里,却不知君在城里有无旧识?”
韩暨与文聘一样,也是南阳人。他家在堵阳县,文聘家则在宛县。一则宛县离历鲁阳远,最主要的是二来文聘离家已久,多年前就跟着他的从父文直投到了荀贞帐下,因此他在鲁阳却是无有什么故交。
文聘此话一出,韩暨即知其意,问道:“校尉是想在城中找个内应么?”
“不错,我正是此意。”
韩暨说道:“若说旧识,也有一二,唯是杨弘、纪灵防备严密,如何能与城中取得联系?”
这的确是个问题,杨弘、纪灵对城头的守备极是严密,他两个就没下过城墙;而且文聘等曾登上望楼眺看城内,也看到城中的里、巷皆被杨弘、纪灵的兵马施行了军事化的管理,里外有兵士看管,街道的交汇处起了高台,台上亦总有兵士居高临下,监督附近区域,并又大街小巷常有士卒巡逻,要想与韩暨在城内的故交取得联系,然后再让他的故交们组织人手,发动内乱,确是难之有难。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皆无好的办法。文聘此策,只能暂且罢了。
於禁黑黝黝的脸膛上露出果决的神色,他挺起了腰杆,顾视文聘、韩暨,说道:“我闻之,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其城中虽仍负隅,然我军已围攻多日,又已将其城外营拔克,今日我等大举攻城,尽管还是没能抢上城头,但护城河至少已被我军填平!我料守贼士气,现必低落!此际,若於全军之中,拣选出精锐死士数百,以勇将统之,然后再作猛攻,必可陷也!”
文聘约略听出了於禁此话之意,愕然说道:“文则,拣选精锐死士,以勇将统之,再作猛攻,你此话何意?难道你是想?”
於禁个头不高,身材也不很健壮,而这会儿他笔直地跪坐席上,脸上尽是沉毅之色,观之却甚是雄壮,他慨然说道:“明日再攻城时,我愿领死士,为君等陷其城!”
文聘与韩暨对视一眼。
文聘说道:“文则,这怎么能行!”
於禁一投到荀贞帐下,荀贞就委任他做了亲兵军官,对他的喜爱和看重,由此可见一斑。这回打鲁阳,是於禁头次被荀贞放出来打仗,如果这头一仗就让於禁出了什么闪失,文聘做为此战的主将,他担心不好向荀贞交代。
然而,却也正因为此仗是於禁的头一仗,於禁本人更想把这一仗打好。
他本来以为以他和文聘两部合兵,四千余众,打一个按照预料早已然是军心散乱的鲁阳县城,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尤其是在有荀贞亲统主力在不远的昆阳给他们壮声势的情况下,这场仗该是更好打才对。结果完全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鲁阳县城居然会这般难打!
打了几天打不下来不说,韩暨带着新型的发石车、还有荀贞亲自给他们做出的指示前来相助之后,依然还是打不下来。
於禁因是早就按捺不住!
他从席上起身,站到帐中,昂然地与文聘、韩暨说道:“校尉以为不可,是因担心我会出什么意外么?若是因此,校尉大可不必!我敢请为二君述我心声:禁缘何求车骑放禁外任?已知鲁阳系南阳北之重镇,禁又缘何向车骑请缨,佐助校尉,来攻鲁阳?所为者,马上取功名,以尊荣先祖也!既求功名,又怕凶险,古今哪有此等事?马革裹尸,无愧此七尺丈夫身,禁之愿也!明日攻城,我若阵亡,此我自求之也,与校尉无干!唯一事相请,君二人屠陷鲁阳,还拜车骑时,敢烦君二人禀与车骑,便说禁以身而报车骑恩矣!禁则死而无憾。”
当下风气,哪怕是士人也不忌讳谈论功利,并且大多也都以汲取功利、创建事功、既贵己身,又耀祖先为追求,故是於禁的这番话,不仅没有激起文聘、韩暨对他的小看,反而皆是动容。
於禁语气转缓,露出笑容,说道:“但是有件事,咱们得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明日攻城,我果能将鲁阳县城攻破,这先登之功可就是我的了,君二人可就抢不到了!”
这句话显然是在开玩笑。
韩暨虽为士人,昔年有为父兄报仇,手刃仇人,以其首祭其父之墓的行迹,却是个有轻侠脾性的,受於禁这番话的感染,他感叹说道:“好一个马上取功名!”与文聘说道,“都尉有此壮志,明日攻城,我看就按都尉此议行之可也!”
文聘暗自想道:“久闻泰山多出豪杰,臧霸诸将,悉气节之士,文则慷慨壮烈,亦豪杰士也!”
他与於禁之前不熟,然通过这些时的接触,他已发现於禁确非寻常之士,是个怀有远志的人。
别的不说,只从文聘亲眼见到的两件事,就能看出於禁与其它军官的迥异。
一件事是,前日攻破纪灵他们在城外的营寨后,於禁对缴获到的那些财货的处理方式。
带兵打仗,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将军难免阵上亡,也许没准哪一天就会阵亡疆场,须当及时行乐,所以这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