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韩当驰擒高雅还(三)(第1/2页)
作品:《三国之最风流笔趣阁》宋谦、孙辅两将,身在北营,当然是也已经知道了营栅有被雨水浸泡的坍塌之处,本来打算趁雨停,赶紧做个修缮的,却便於此时,得了城中出来军吏转示的孙坚作战计划,看罢,俱道:“这营栅还修不得了,此明公的诱敌之策也!”
遂遵孙坚之令,预作战斗的准备,没有修葺营栅,仍由之塌陷,同时布置了甲士藏伏附近。
却不提吕布、孙坚,围绕这几处损坏的营栅,各做谋策,只说雨停的这日。
将到中午时分,天气犹然阴沉,远近树木上尚挂着未有干掉的水滴,青葱的枝叶在阴天的映衬下,显得越发青绿醒目,地上水积,道路泥泞,远眺北边、西边、东边的河流,因了这场连日的春雨,河中的河水涨得都快漫出堤岸了,整个的郾县城内城外,空气中尽是水气。
闻得三阵鼓响,郾县城西的吕布大营,打开辕门,出来了一队兵马。
步卒两千,骑兵四百,队伍中间,一前一后,打着两面旗帜。
两面旗帜,上边写的都是一个“高”字,只是官职不同。
一个是高顺,一个是高雅。这两人,就是吕布挑出来攻打孙坚北营的主、副两将。
高顺所部陷阵营的精锐兵士,列於队伍的后头,高雅所部的兵士、以及吕布拨给高顺的别营步骑,行於前边。
高顺的陷阵营不必说了,其部中的兵卒虽然不多,七百多人,然不仅俱是壮勇之老卒,并且人人有甲,盾、矛、弩、弓等等,乃至冲车、撞锤等大型的军械,一应齐全,从来都是专门用以攻坚,与吕布帐下的并州铁骑堪称双子星,乃是吕布军中头等的精卒,这回能否趁孙坚北营营栅毁坏的机会,一举拔下此营,实关吕布能否结束这场与孙坚“漫长”於郾县对垒的战争,可以说是关系紧要,故而吕布把高顺的陷阵营派了出来,作为此次攻营的主力部队。
高雅能够在吕布帐中那么多的并、凉猛士、勇将中脱颖而出,成为仅次於高顺等寥寥数人的吕布爱将,自亦是个健勇出众的壮士,骑术高超,善矛能射,因吕布用他做了高顺的副将。
高顺、高雅两将统兵出营之后,张辽等将也各带本部兵马出营,或往郾县城下列阵,监督城中动静,或於自家的营前坐地休息,以备做高顺、高雅部或郾县城下列阵部队的支援。
当然,吕布也没有把全部的兵马都调出营,出营的兵马大约占其全部兵力的五成,剩余五成留守营中。吕布也留在了营中,不过他没有待在帐中,毕竟此战关系重大,他登上了辕门边上高入云霄的望楼,居高临下,一方面亲自观察郾县城中守卒的情况,一方面隔着郾县的城区,等着眺观高顺、高雅部的攻营战斗。
凉风吹拂,上伸手似乎就能触及阴云,往下看去,营中的兵士如似黑黑的蚂蚁,往前看去,是不算很大的郾县城区,越过城区,是更小的孙坚北营,再往四面更远的地方望去,是东西、南北各一二十里的沃野,沃野之外,被两条玉带也似的河流包围,二水汇於城北。
吕布深深地吸了口凉爽的空气,笑道:“这场大雨,着实把我憋坏了!”
此时此刻,他只觉心旷神怡。吕布不知道“欲穷千里目,更胜一层楼”这句诗,也不知“一览众山小”这句诗,但这会儿他的心情,却正是与此两诗描绘的场景、感触是一般无二的。
“今日拔掉孙文台的北营,如此,则孙文台只余孤城一座,便好比是拔掉了老虎的牙齿,我挟大胜之威,再攻其城,其虽江东猛虎,无计可施矣!我军攻克郾县指日可待!待吾打下郾县,擒获孙文台,顺势而北、而东,豫州为我有矣!豫州民多、富足,凭此为基,我吕奉先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南结盟与袁公路,西勤王天子於长安,留美名於后世,岂不快哉!”
吕布倒没有什么过头的野心,说到底,他出身不高,只是个武夫,论以政治眼光,比之董卓且远不如,故是他所思所想,都仅是占据一块地盘,享受一下高高在上的权势富贵罢了。
侍从吕布左右的诸将,有人说道:“袁公路小气至极,心胸狭隘,不能容将军,打下豫州后,将军却为何还要与他结盟?”
吕布看去,说话之人是曹性,曹性与他是亲戚,他就耐心解释,笑着与之说道:“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了。他虽小气狭隘,毕竟袁氏之裔,我若於成事业,尚需得借他族名。”
“可是,那袁公路会肯与将军结盟么?”
“他为何不肯?其帐下既无勇将,有乏精卒,设若无我,他难道还能立足南阳么?恐早晚会败於刘表手下!此其一也。昔袁氏凡在洛阳者,悉为董卓杀害,今董卓被我除掉,是我给他袁家报了大仇,我不要他报恩,反而主动与他结盟,他还能拒绝不成?此其二也。”
吕布的这番话充满了自傲,或言之自大,但他的自傲、自大,也不是没有根由的。
所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单较勇武,这海内各方势力所拥有的那些勇将、猛士,还大概真是没有人能及得上他,他自认为,靠其一人之勇,便足可横行天下。又那袁氏与董卓的确是有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