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风急(第1/2页)
作品:《大魏王侯无错》不远处的上寨之中,方少群与李仪,孔和,傅谦,陈佐才,陈道坚等人亦是立于上寨营门前良久。
夜晚风急,春寒犹在,不少人身上冰冷,心头却是火热。
经营了一个月之久,逐渐使人们的关注点放在徐子先争权夺利和南安水营上,而忽略了这么多精锐武卒齐聚岐州的真实用意。
这是李代桃僵之计,徐子先压根就没有考虑过等水营成型再动用。
正如赵王,蒲寿高,包括林斗耀和陈于泰等人论断的结果一样,水营最少得半年训练,半年海上实际演练,一年时间才能初步形成战斗力。
要想和陈于泰这样的积年的海盗在海上较量,就算南安团练的练兵之法远远超过海盗的随性,没有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徐子先也没有什么把握。
不提舆论的压力,徐子先自己也忍受不了陈于泰在福建路再横行两年。
况且还有陈于泰随时可能被招安的压力。
若此人被招安,还有什么借口与他动手?徐应宾的仇,千万百姓的仇恨,那么多无辜死难者的性命,那么多鲜血,那么多的火光和哭喊,就这么算了?
这万万算不得。
水面上不行,当然就只能按徐应宾当然的思量,翻越岐山,直捣黄龙!
因为已经十余年未有人尝试过,当年徐应宾也是以失败告终,所以徐子先估算,能想到南安团练再度翻越岐山的人,万中无一。
最少,赵王,蒲寿高,陈于泰他们想不到,这就够了。
这个谋划,是徐子先与方少群多次打磨,商议,最终逐渐形成了完整的计划,从换人,造声势,故意在舆论上被动,重视水营,东藩移民一整套的动作,包括在岐州先晾着董瑞祥和李星五两人,造成声势,挑开矛盾,做出争夺权力的假像……当然这也是必须所为之事,旧厢军不堪用,再怎么整编训练,不堪用就是不堪用。
这等大事,三千新武卒已经训练近两个月,仍然是不堪用。
只能是调来全部的旧武卒,经过大半年的训练,若干次实战,此后训练不停,体能,技艺,胆略,都已经达到顶峰的旧武卒,才能当此任!
徐子先认为,当年自己父亲的谋划相当出色,甚至潜伏,偷越,都是没有任何问题,也是尽量调了一些敢战的厢军,还配合了少量的禁军,务必要一战灭陈于泰,最终的失败,并不是谋划有问题,而是在于事机不秘,泄了机密,陈于泰伏兵于半山,官兵仓促之间不及反应,一经接战就崩溃惨败。
其次是后勤乏力,为了保密三千余官兵在上寨前方的山麓里潜伏了一天一夜,期间食水俱断,将士不满,士气跌到谷底。
后来追究后勤官员的责任,又有何意义?
而最重要的,还是没有靠的住的,能约束部曲的武官,也没有象样的,一手带出来的精锐敢死的部下。
要三千余兵全部是徐应宾一手带出来的禁军精锐,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又如何?遇到伏兵又如何?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底子不够硬实,乃至有惨败的结果。
此次出击,早前连南安团练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知情人只有李仪,孔和,秦东阳,刘益等寥寥数人。
后来诸人知道以后,却都是恨不得参与其中,此战的意义重大,拔除陈于泰这颗钉子,南安水营可以获得一个相当大的活动空间,东藩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航道平安,对外的贸易规模可以扩大,可以说对南安团练来说,石桥之战是发端,江滩之战是奋起,而岐州一战,则是化龙飞天的一战。
此战若胜,整盘棋俱是活了过来,最少对有齐王支持,和安抚使司又改善了关系的徐子先来说,此战的意义,真是要多大就有多大。
不论是现实的好处,还是为父报仇的执念,此战俱是无比重要。
李仪脸上显露出若有若无的担忧之色,方少群见了,微笑道:“李公不必担忧,南安侯已经多次率部出战,京师一战更是险之又险,可谓是在钢丝绳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若眼下之战,虽然也是要紧,论险恶却是不及京师之事,无须太过担心。”
李仪勉强一笑,说道:“话虽如此,却不免不忧心哪。”
方少群微笑道:“君侯除了京师弄险,我看他到现在的诸多大事,多半都是图谋别人,谋定而后动,落在他算中的人,难有挣脱的机会,陈于泰,蒲寿高,皆是如此。以我在南安团练所见,老武卒们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加多了攀爬的训练,岂不就是为了今日?一件事做下来,看似灵光一闪,运气到了,骤然就成了。其实更好的办法是积累,在决断之后,发动之前,一直不停的做各种准备,准备的越多,看似运气之来无可阻挡,实则是准备得当,则气运自然加身。
所有觉得运道不佳,行事不顺的人,其实无非都是下的功夫不深,或是碍于天赋和眼界,无法获得期盼的结果那样。
经过方少群一番解决,李仪面色沉静下来,久久之后才道:“当初谋划翻歧山攻陈于泰,在于跟随在老侯爷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