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海油的人来的？”进了办公室，肖扬还没说起来意，张子健就主动问了起来。

“嗯，没错。”肖扬点点头，“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矿业公司最大的底牌就是肖扬，别看他平时任何事情都不插手，但如果没有他，那么就没有今天的矿业公司，因为无论是哥伦比亚、还是利比亚、刚果、几内亚，甚至索马里兰本国境内，他们所有的产业全部都是因为肖扬而拥有，所有，不管是张子健或者云渺渺，都对他有着绝对的敬重。

肖扬一出现在他眼前，张子健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在库托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隐瞒得了他的，更何况在这之前，他自己就有了心里准备。

“海油的人很有意思，在这里的花费全部由他们自己承担，说什么不给合作伙伴添什么麻烦。”

肖扬笑了。

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随着这两年的锻炼，张子健还做不到奥利维拉那般“老奸巨猾”，但绝对能够独胆一面，接待一方客户，怎么可能会出错？原本以为中间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却没想到居然会是海油自己的人提出来的。

“这些人确实有意思。”他笑了笑。

“是啊，一般都只会讲究招待够不够好，很少见他们这种把姿态放得如此低的……”张子健同样笑了起来，“这次过来的黄宗立，这些天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履历，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你可以见一见。”

“哦？”张子健什么人，肖扬最为清楚不过了，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温和，对谁都是笑笑呵呵，又绝对不多嘴，但实际上自视颇高，想让他如此推崇一个人，实在是难得。“黄宗立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不过只是从资料上看过这个名字而已，给我说说，他到底有什么能够值得你如此肯定？我可知道你不是随意肯定一个人的人啊。”

“我有那么清高？”张子健扬了扬眉，笑着说道。

“清高？”肖扬顿了一下，“这么说也不算错，你和楠楠、渺渺都是同一种人，看不起那些耍阴谋或者靠家世而成功的商人，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离开国内在索马里兰这里弄那么一个小矿玩着……其实说来，你们还真算不上成功的商人，不过呢，这也是我喜欢看到的，你们真要那么成功，说不定大家也不会走到一起。”

张子健认真的看向肖扬，一副惊讶的样子，“很意外啊，平时看起来不是煽情的人啊，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扬张了张嘴，笑骂了一句，“我是在问你问题。”不过说是这么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军火公司那边确实出了点事情，早半个月了，一直没宣扬，阿曼一个兄弟离开了……”

军火公司虽然和矿业公司就隔着一条街，员工住宅区也在同一个小区，但双方的员工也好，管理层也好，都不会有太多的交际，张子健自然不清楚那边发生的事情，肖扬和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普通的员工走了就走了，但是那些从一开始就在一起的人走了，有时候心里还是没滋没味的，矿业公司这边，现在楠楠不怎么管事，你和渺渺就多担待点……”

张子健有些明白肖扬今天找自己的真正意图了，故意笑道：“以前我一直认为你虽然不是冷酷的人，但绝对不会多愁善感，没想到啊……其实呢，这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比一般人多一些想法也不意外，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自然也就没必要介意，我和渺渺都是思想简单却又固执的人，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口袋里面揣着所有的存款和楠楠一起跑这里来了，要知道我们三个才来的时候，看着这地方的鸟不生蛋，真是想立马就跑回去的，只是觉得那样实在太没面子，这才坚持下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肖扬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也开玩笑似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心中无形中放松了好多，“得，我们越说越跑题了，还是说说黄宗立。”

“对，说黄宗立。”张子健笑了笑，马上又认真了起来，“你可能想不到，他以前只是一个私营小公司的老板，而且只有高中文化吧？”

肖扬一愣，这确实是他不曾想到过的，海油怎么说也是一个部级企业，一把手可是正式的部级待遇，这样一个企业的掌门人，以前居然是私营企业老板，而且只有高中文化？

在国内，可最是一个讲究文化和出身的，他怎么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这还真没想到过。”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

“二十年前，他还只是北方一个小县城经营着他的私人皮革厂，由于他敢闯敢干，厂子日渐红火，一度成为整个县城业绩最好的一个厂……二十年前国内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县政府进入工业改革，当时的县长力排众议请他作为县城最大的国有企业--一个机械厂的新任厂长，没想到欠债近千万的机械厂在他入主之后，三年就还请了欠债，然后青云直上……二十年间，那位县长因为政绩而上升，黄宗立也跟着他一步一步进入市级单位企业、省级单位企业、然后到现在的海油，从他的履历上来看，这二十年里，他入主企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