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科举之后(第1/3页)

作品:《大汉皇帝小说

然在见到公孙弘之时,却是令刘荣有些惊讶,其此时已是四十多岁之人,看上去却未有苍老之色也,搞得刘荣都想问公孙弘是否有什么驻颜之术了。

“臣公孙弘拜见殿下”,然参与此次科举,公孙弘当时也是只是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然连他自己也未想到,最终能通过此次之科举考试,顺利见到刘荣。

然在其到了宫中之时,所见到之人皆是刚刚及冠,或还未及冠之少年者,固此与其在一殿之中相处,只感觉有些异样。

特别是在自我介绍之时,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令公孙弘甚觉难堪。

也因此,公孙弘也是怕当刘荣见到自己已如此一把年纪了必不会用之,固此进殿拜见刘荣之时,十分之紧张。

“卿免礼吧”。

公孙弘起身言道:“谢殿下!”。

而刘荣却是直言相问之:“卿可是高帝十四年之人?”。

见刘荣问此,公孙弘是更加之紧张,“回殿下,正是……正是如此”。

言毕,其便是又急切说了一句:“臣老迈之躯,而至长安考此科举,还望殿下用之!”。

公孙弘可是有着极强的想要入仕之心。

刘彘建元元年向整个汉家天下之两千石之官吏下诏,召集“贤良方正”之时,其便与辕固生一同被召入长安,辕固生因年老而归齐地,其却是被留在了长安充做博士之官。

然其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刘彘派遣而出使匈奴,原本还想着因此而迈入天子之眼帘。

而在复命之时却是不合武帝的心意,刘彘因此便认为公孙弘没有才能,公孙弘因此称病,其被免官后也只得回到其家乡去。

然其之后,却并为因此而气馁,却是又学了几年儒,数年之后,淄川国举荐贤良方正之时,再次到了长安而来之。

然这次公孙弘,却是得到了刘彘之重用,一路扶摇而上,成为了汉家唯一一个以丞相之位而封侯之人。

汉家此前之丞相,皆是要是列候才可为相,公孙弘是唯一的一个天子要其做丞相,而封其为侯之人。

当听道刘荣问到了自己的年纪,也由不得公孙弘不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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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端坐上首而问道,:“先生为儒士,为何知之如此多法家之论”。

公孙弘,虽是一儒家之人,然其在儒学之中,也算的上是一另类了。

他是个完全不反感法家之儒生,然其还是个认同许多法家之思想之儒生。其在刘彘朝的种种执政理念当中,便渗渗透进了不少法家成份,如法家所强调的"因能任官"、法义结合、赏罚分明等。

不过,公孙弘与张汤那些个单纯的法家又有显著区别。他不像韩非那样完全的否定仁义。

在法家之人眼中,“仁义”这二字,是全然不不存在之。怎么能以什么“仁义”而治天下,当是以法而行之,万事万物皆是要以法为准则。

而公孙弘却是肯定仁义的存在,并讲求德政,认为"天德无私亲,顺之和起,逆之害生",是比较典型的儒家思想。由是观之,公孙弘既不是单纯的儒家,也不是单纯的法家,而是把两者巧妙地揉和在一起。

固此在刘荣看来,其虽是年纪大了些,而且为人也不怎么样,但却也是个可用之才也。

“回殿下,臣虽是学儒,却也曾通读法家先贤之作”。

然怎么看,公孙弘似乎有些紧张,见其如此,刘荣却是呵呵笑道:“公孙先生不必如此之紧张,吾只是有些好奇,公孙先生已然是四十余岁之人,然却是全然看不出矣”。

在心中憋了半天的话,还是被刘荣说了出来。

见刘荣是说此,公孙弘这才言道:“乃是臣无用矣,四十余岁还尚未得举荐而为吏,能考过殿下此次所行之科举,当真为臣之幸也”。

“哈哈,公孙先生不必如此说,又言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此因人而异之。然亦未有人言,必要在少年之时便得道也。

且先生的确是有才之人,当初那和氏璧还是历三代之楚王,其才识得之,而不至于将其明珠暗投也。

然在行此次科举之时,也并未定之,年长者,不可行之,固此,先生不必有何芥蒂”。

刘荣的一番话,是令公孙弘,甚是感动,当即便是涕泪横流跪地言道:“臣以微末之能,而得殿下之用,臣定死命而报殿下之恩”。

此时之公孙弘是彻彻底底的对刘荣心悦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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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汉家第一次的科举,到此便是完全落下来帷幕,此次参与科举一人走近三千之众,然却只有十人得中,得选任为官。

刘荣更是想起了后世,科举高中之后要游街夸官之举。

当即便命人,将这十人之名讳以及其所得之官,尽皆记录在案写在告示之上,张贴在长安城中各处。

如此,科举便再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