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美人身世 将计就计(第2/3页)
作品:《盈线战法盈先生盈线交易》的爪牙。按照惯例,独裁官杜义敏元帅即位后,就宣布恢复死刑。但与前两位独裁官宣布死刑后立即大赦天下,以感召罗马子民共赴国难不同,杜义敏随即又宣布将所有在押的重大刑事罪犯和政治犯全部公开处决。
而且他毫犹豫地为元老院复仇,专门签署命令,以通敌叛国罪名逮捕了已经成为民主运动领袖的弗里多姆和他的主要助手,公然将他们绞死在元老院的台阶下,并趁机把弗里多姆一党巢灭。杜义敏的作法虽然有力地震慑了当时许多随着联邦军兵临城下而蠢蠢欲动的民主极端分子,却造成许多人家破人亡。
当时刚刚出生不久的斯卡蒂便连同母亲被弗里多姆的追随者秘密送到了“太极”行星,最后辗转到了英仙星际联邦,投奔了光明与自由。
但即使斯卡蒂现在以一位联邦国防军指挥官的身份同自己旧母国军队作战,新罗马帝国枢密院户政部仍然保有其公民档案,新罗马人民银行也保有其出生后即自动开办的账户,这个账户同其他公民一样每年都会收到来自国企的分红和其他福利资金。
因为按照帝国的公民法案,在帝国法庭未将其缺席裁判为叛国投敌人员之前,她仍然享有新罗马帝国公民的所有权力和义务。
对于从小就缺乏父亲关爱的斯卡蒂来说,对父亲的了解只能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而在将弗里多姆奉为英雄的联邦社会里,父辈形象完全被过滤,甚至被重塑,她只能认识到的只有父亲的光辉和荣耀。
罗博则不同,他比斯卡蒂幸运,在父亲的羽翼中成长了十二年,接受了父亲的教诲,也感受过父亲的慈祥和严厉。在罗博眼中,父亲粟瑜的形象是真实具体的。父亲是个在战场上几乎无敌于世的英明将军,但也是个在家里惧怕老婆的小男人。
尽管罗博对斯卡蒂的身世有些同病相怜的感受,毕竟他们的父亲都是死于自己同胞的手中,但他更多的还是可怜斯卡蒂,至少斯卡蒂从没有受到父亲的恩泽,相反还因为父亲的原因而沦落为自己祖国的敌人。在罗博看来,如果把自己放在斯卡蒂的位置,他很难为祖国的敌人作战。
于是,罗博接着说:“父辈的荣光固然耀眼,可我们有自己的目标。”
“我的目标就是打倒新罗马帝国,推翻独裁的元老院!”斯卡蒂狠狠地说。她那冰冷脸上又透出股股怨恨的神情。
罗博又看了她一眼,轻轻地说:“提亚西少校,传令下去,保持战备状态,我们随时都可能要投入战斗。”
罗博很清楚自己跟斯卡蒂的人生目标是有本质不同的,虽然他们当前的敌人是一致的。罗博要实现的是父亲的终极目标,完成对联邦民主制度的自我救赎,实现人类世界的真正和平。但是斯卡蒂却是要和祖国的敌人一起推翻自己的祖国,尽管这种叛国行为主要还是因为她从小受到有意的仇恨思想灌输,但其行为终究是不能与罗博的相提并论的。在罗博自己的心目中,至少自己的行为是在尽一个公民对于人民和国家的责任,是高尚的爱国行为。
所以他转移了话题,不再跟对自己祖国充满仇恨的大副谈论父辈虚幻但又十分沉重的荣光。
粟瑜在“马丘比丘”星域会战中拯救了联邦,现实角度上看,这功绩看起来是比较实在的。可是弗里多姆在新罗马帝国的民主斗争行动,对现实世界又有多少帮助,倒是相当有争议的。许多人因追随弗里多姆而丢了性命,侥幸活下来的也多是流亡异国他乡,沦落天涯,甚至无辜的家人也受到牵连。牺牲与付出,并没有带来什么革命性的变化,元老院仍然巍然屹立,新罗马还是原来的新罗马。
“长官,我们随时会发起进攻吗?”斯卡蒂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敌人随时突袭我们。”罗博回答道,“曼德勒上校的话非常有道理,但是他不应该提用一种讽刺的口气来说先父与我。不过,即使他说得很客气,我也不可能再向汉考克司令官陈述意见。好不容易,司令官给了我这么大的机会,我不能轻易放弃。”
斯卡蒂对罗博的话很不理解,问道:“可您不是说敌人可能突袭我们?”
“是的。敌人希望我们孤军深入,这样对他们有好处。所以,为了引诱我们,是有可能主动来攻击我们的。”罗博分析道。
“那司令官的决定岂不让我们陷于不利的处境?您为什么不坚持向司令官说明呢?”斯卡蒂更加不解了。明知山中有老虎,还是狡猾的老虎,却还要偏向虎山行。
罗博没有问答,而是反问道:“你认为曼德勒上校为什么不坚持劝阻司令官的决定,而来请我去阻止司令官?”
“您在司令官心目中更有地位。”斯卡蒂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斯卡蒂。我不会比曼德勒更有说服力,至少目前是这样。”罗博连连摇头,跟她分析道:“你我都注意到,接连三次战斗,敌人的损失也很大,已经显得虚弱了。我们继续进军,的确存在风险,但也有可能大获成功。如果他劝阻了司令官,则有可能使我军贻误战机。谁也不希望自己负上这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