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控制不住情绪的发颤。

不错！

眼前的这位娇影，正是从小青梅竹马到大，也是凌天羽第一位深爱的女子——小舞！

也许是太深刻，小舞在凌天羽心中始终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不管是真实或是幻境，如此见到分别多年的妻子，何尝不让凌天羽万分激动。

“小舞···”

凌天羽嘴唇抽动，轻声呼唤着，双目泛红。

可小舞像是熟睡之中，静谧无声，紧闭着双眼，完全听不到凌天羽的呼唤着。虽然凌天羽明知小舞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但眼前所见到的实在是太真实了，甚至是拥有完整的生命特征，能够清晰得感受到那轻微的呼吸。

是的！

凌天羽明知可能是幻境，但心底思念的情绪却越发得强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颤抖得迈着步子，一步步的朝着小舞身边走去。

距离不远，却如同跨越了时空长河。

终于！

近在咫尺，凌天羽直咽了一口水，生怕眼前只是个梦境，一触即碎。但还是止不住伸出手，轻轻的触向那洁美嫩白的脸颊。

这一触！

微微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凌天羽备是惊愕的瞪着双眼，这根本就不像是幻境，反而显得非常真实，就像是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

想想，这可是巫神意境，小梦竟如此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恐怕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反而让凌天羽感到害怕，担忧。

旋即！

凌天羽准备进一步抱住小舞的时候，突然一道诡异的黑暗虚影，犹如死去的亡魂般，阴森森的在小舞身上腾空而现。

“呃！？”

凌天羽面色惊愕，一股森寒彻骨的气息逼来，竟一瞬间让他血液凝固，双脚如铅，寸步难移，就连呼吸都似乎被堵住了般，压抑的窒息。

只见！

那虚影全是由黑雾笼罩所成，没有实质的形体，也没有完整的容貌，唯独一双墨绿色森光的眼瞳，犹如锐利的尖刀，狠狠刺入凌天羽的心口。

那一刻！

凌天羽感觉全身一展无遗，好似被彻彻底底的看透了，更可怕的是，在这森瞳的注视下，凌天羽竟然提不起丝毫的抗拒心理，胸闷的难受。

太可怕了！

巫神天书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力，甚至能够造就一位圣君境强者，作为巫神天书的创始者，其神通又是岂等逆天，现在凌天羽甚至动都不敢一动，心中的恐惧心理却来得越来越强烈。

不是说要献祭血液吗？怎么情况完全变了？

良久！

虚影便冷森森的注视着凌天羽，阴狞道：“桀桀！首先得恭喜你，能够顺利通过本尊的考验！但这并不足以证明你的忠诚，于你眼前便是你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他可能会是你的亲人，妻子或是朋友！可别怀疑这是幻象，无论躲得多远，都会遭到本尊的诅咒！”

“诅咒！？”

凌天羽面色一怔，虽然是愤怒，他平生最为痛恨的就是拿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作为要挟。

不由！

虚影又满是戏虐的笑道：“桀桀，这规则也很简单，为了考验你对本尊的忠诚！你必须得杀死你眼前所看到的人！当然，这会是你最亲密无间的人，本尊所设下的诅咒便会于你作为联系，将他诅咒，自然会遭受到同等的死亡伤害！”

“这···”

凌天羽面色惨白，突然间醒悟到虚影的意图，这明摆着就是逼着自己去伤害小舞，来换取对巫神的忠诚，这招来得实在是太恶毒了。

这时，虚影又沉冷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但意味着你将彻底失去巫神天书的传承资格！你也很快会死在本尊的意境中，成为巫神天书的献祭品！是生是死，全凭你的选择，好好下定决心吧！”

这一声！

如同晴天霹雳，凌天羽摇晃着退后了一步，面色蜡白。但更多的是愤怒，自己拼死要活的闯到终点，没想到却得面临着如此艰难的抉择。

牺牲他人的性命，何况还是自己最深爱的妻子，凌天羽怎么可能做得到？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无疑就会给石落天造就翻身的机会。

别怀疑石落天，这疯子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他定然会不折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更重要的是，若是凌天羽真的成为了巫神天书的献祭品，石落天若是得到巫神天书就会变得更加强大可怕，更严重的是会直接危害到六界。

痛苦！

凌天羽情愿再来千遍万遍惨痛的折磨考验，也不想作出如此痛苦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