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熬红了的眼,深陷下去的眼窝,以及孙子们那一张张憔悴的脸,老汉长叹一口气。

“永仙……可醒了?”他问。

杨华明摇头:“没有。”

老杨头便再次闭上眼,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滚落。

“爹,你也别太悲观了,大夫虽然没说咱永仙啥时候能醒,可咱永仙至少还是活着的是,他躺在那里,汤汤水水的都能灌进去,能吃喝,这不就有希望吗?”

杨华明接着劝慰老杨头,“所以爹,您老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一块儿耐心的等,等永仙醒过来。”

老杨头手指紧紧扣着床沿边的木头,抠出一条条抓痕来。

杨家兄弟见状,都不敢做声。

半响后,老杨头再次睁开了眼。

“没错,我还不能死,只要永仙还有一口气,我也就要吊着这口气。”

“我要等到永仙醒的那天,我要当面问问他,为啥要跑去入赘,他可是咱老杨家的长房长孙,肩上可是扛着咱整个老杨家荣耀的重担啊,他咋能那么糊涂!”

杨华忠和杨华明兄弟对视了一眼,对此都表示无语。

杨华忠更是一副挫败到麻木的样子。

大安那么优秀,都是状元郎了,外人提到这事儿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可为什么爹这里却心心念念着永仙来发扬老杨家的荣耀?

大安难道不是老杨家的子孙?

杨华忠摇摇头,转身步伐沉重的离开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