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东方朔眉头一皱，疑问脱口而出。

“你不要仙晶？还是想要别的？”

“都不是。”

苏凡摇了摇头。

“前辈，这件事不是筹码的问题，你就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我，我也没法答应你。”

“……”

听到这话，哪怕东方朔成名已久，淡然的心境还是出现了一丝波动。

这个苏凡，还真是容易让人动怒啊。

“苏凡，你就非要插手这件事吗？”

“不是我要插手。”

苏凡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无辜。

“是这事自己过来找我的。”

“你不用跟我诡辩，南宫岳那个家伙都说不过你，我也懒得跟你说。”

东方朔压制住心头的怒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开个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前辈，我都说了，不是条件的问题。”

苏凡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东方朔的底线。

毕竟他是东方雯的父亲。

小吉祥名义上的外公。

“这件事我做不到，前辈你不用再说了。”

“苏凡。”

东方朔的目光终于露出了一丝冰冷。

“你难道真的要插手我们长乐仙宗的家事吗？”

“诶诶诶，前辈，打住打住。”

苏凡一脸认真。

“话不能这么说，小吉祥……哦不，颜旖雯她是东方雯女儿对吧，我是颜旖雯的师叔，颜旖雯是我从小带大的，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咳咳，前辈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打个比喻……所以说到底，这件事我还真不叫插手。”

东方朔自问脾气很好，可是碰上苏凡这样的人，他只感觉自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苏凡，你能说，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扯这些东西。”

东方朔深吸一口气，随后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件事你确定要管下去？”

“不出意外的话……”

苏凡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是的。”

“行，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东方朔猛然甩了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去。

“既然如此，告辞了。”

“前辈，稍等一下。”

见东方朔要离开，苏凡猛然一个闪身，来到了东方朔面前。

“你还要干嘛？”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前辈。”

“不好意思，没空。”

东方朔冷笑一声，一个闪身绕开了苏凡。

“别急嘛，前辈。”

苏凡不依不饶，继续挡在了东方朔面前。

就在东方朔想要发动仙力，强行离开之时，突然听到了苏凡的一句话。

“前辈，我想问问，东方雯的记忆是你摘除的吗？”

“……”

东方朔的脚步停了下来，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没有开口。

“哦，那我明白了，前辈，没事了。”

东方朔虽然没说，但苏凡基本已经断定了。

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苏凡也不阻拦东方朔了，侧身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是我又如何。”

东方朔看苏凡这幅模样，所幸也就承认了。

“雯雯是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来管。”

“是，是轮不到我。”

苏凡点点头，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但前辈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呢？东方雯是你的女儿没错，但她也是一个人，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你擅自摘除了她的记忆，有没有尊重她本人的意愿？你觉得合适吗？”

“够了！”

就在苏凡喋喋不休的时候，东方朔突然暴喝一声。

这声怒喝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整个天魁星甚至都因此晃动了一下。

“苏凡，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

东方朔看着苏凡，面若寒霜。

“能说是好事，但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山不转水转，告辞。”

说完这话，东方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只留下苏凡一个人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复杂。

“吱吱吱。”

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苏凡胸口传来。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有些躁动不安的金线蛛后，安抚道。

“没事没事，别慌，有人破防了，但我不说是谁。”

在苏凡的安慰下，金线蛛后的躁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龙汶雪的声音在苏凡耳边响起。

“竟然真的是东方朔。”

“怎么了？小龙？”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