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

“五号，我只是为了让你培养凌兰的挫折承受力，而不是让你毁了她。”一号冷眼瞪视五号，眼中有着不可磨灭地愤怒。

他是一个十分信任手下兄弟的人，既然决定放手让五号训练凌兰，他就不会再插手其中，所以凌兰精神出现异常的事情，他并不知晓。

要不是九号一直关注凌兰，发现了凌兰的异常，赶紧通知了他，或许得等到凌兰彻底入魔了，他才会知道这个真相。

面对一号的愤怒，五号依然十分淡定，他无奈地道：“一号，我可没毁了凌兰，只是她现在到了要选择道的时候了。”

一号脸色一变：“怎么会这么快？我原本估计她要四年之后才会到达这个程度。”

一号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更是冷冽，他愤怒地道：“五号，你是不是违反了与我的约定，用了你的极限地狱训练法？”

五号笑了，眼中有着得意。这下一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激愤的他再也没有留手，直接将五号大力砸向地面。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五号的训练空间再次地动山摇，五号此刻已经被一号将其整个身体全都砸入大地之中，地面上只露出了他那张脸。这力量可不是好受的，五号的表情十分狰狞，决裂的疼痛让他维持不住自己的笑脸了，不过，五号可不想就此认输，他嘴角抽动使劲挤出一抹笑容道：“一号，别怪我，谁叫凌兰这个材料这么好，我原本也没想用的，可是我每次设置的变态任务，她都熬了下来。你不知道，她每过一次任务，我就兴奋一点。更想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除了极限地狱法，她掏光了我所有的变态手段，她竟然都熬过去了。”

五号神情有些疯狂了：“那种忍耐力，实在妖孽，我从没碰到过。所以我激动了也亢奋了……”

“所以，你就违反规定，让她进入你的极限地狱训练法中训练，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她的。”一号痛心地道。

凌兰是他第一个想要培养的继承人，却没想到在他的大意下，几乎被五号毁了。从不会后悔的他，此刻竟然感觉到了后悔。

“没有，我没有毁了她，一号，你知不知道，她真的通过了，极限地狱训练法，唯一一个清醒状态中通过的人。只是她陷入了道的迷茫。”五号越说越兴奋，脸上更是出现了一种名为成功的疯狂。

“通过了？你说凌兰通过了？”一号不敢置信。

“是的，她通过了，唯一遗憾的是，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道。”五号脸露遗憾，在他的设想中，通过极限地狱训练法的人，只要清醒状态中出来，就能成为一个拥有道的强者，可凌兰却是一个奇葩，她清醒地通过了，却没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道而陷入混乱迷茫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一号也搞不懂了，五号的推断他是认可的。

“我估计是因为她没有那个想变强的目标。”五号神色有些怪异，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他隐隐感觉到了凌兰的想法。凌兰的想法很矛盾，想要变成强人，又不想成为出头鸟，负担太多的责任。更不想成为弱者，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这种矛盾这种犹豫，让凌兰的精神力尽管已经触碰到了道的大门，却没有坚实的力量去推开它，从而进入一个更深的领域。要知道当一个人掌握了道的能力，各方面的能力都会直线上升，以后无论想要干什么，学什么，绝对会一日千里，原本要用十年时间才能学会的东西，很可能二三年就能完成。

“你说她最有可能进入什么道？”一号神色凝重地问道，凌兰的情况五号最清楚，他必须要了解这些，才能知道怎么帮助凌兰选择正确的道。

“杀道！前一段时间，她营救人质的任务失败了，原因是，她将那个营地的所有人都杀光了，包括人质。”五号笑道，要是他们放任不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兰成为杀道几乎已成定局。

“不行，杀道太血腥，凌兰的性格不适合。”一号直接否决了这条道，杀道其实也是一条极好的道，只是走这条道的人必须做到冷情冷性，凌兰并不适合。

凌兰表面上看起来对人冷淡，其实骨子里还是很重感情的。所以她才会为了蓝洛凤愿意委屈自己成为一个假男人，克服各种麻烦，也会在面对齐隆等人缠上认她做老大后，选择了默认，甚至明知林中卿是有目的的借势，凌兰依然选择拉他一把。

“魔道也有可能。”五号呛笑着，他其实清楚凌兰很抗拒走杀道这条路，所以很容易会起心魔，只要心魔顺利成长，最后凌兰不想走魔道都不成了。

一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让五号露在土地上的脑袋冷汗直冒，他明白一号的意思，明显是痛恨他的妄为，让凌兰有了这种心魔，可能走上一条一号很反感的道路。

其实按照一号原来的设计安排，四年之后，凌兰很自然地进入道的大门，然后顺理成章地走上没有啥阻碍危机的王道或者圣道之路。这是一号为凌兰选择的最坦荡最宽阔的一条道。

可惜五号的插手，虽然让凌兰以恐怖的速度触摸到了道的大门，却也因为凌兰的心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