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祖安有些疑惑。

“没什么？”商红鱼抿嘴一笑，再次钻进了水中，在那里开心地畅游起来。

祖安原本还对自己说非礼勿视，结果最终还是忍不住看着海中那若影若现的红影。

美丽的东西本就应该好好欣赏，嗯，就是这样。

“你真的不下来么？”

“不了。”

“我不会告诉留鱼的。”

“……”

“龙王也不会知道的。”

“你真的是在说游泳么？”

“咯咯咯~”

海天之间，只留下一连串细腻轻柔的笑声，犹如优美的琴音，让人流连忘返。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商红鱼在水中一摆腰肢，整个人冲出了水面，身形周围浮现一团晶莹的水珠幕布，阻隔了祖安的视线。

紧接着她整个人开始快速旋转，那美丽的鱼尾化作了修长的双腿，身上的那些红鳞也渐渐褪去，化作了一席红衣裹在了身上，腰间被一条丝带一系，愈发显得身形婀娜多姿。

祖安看到了不由暗暗点头，这样的装束才配得上她，没有酒肆中那农妇的粗陋，也没有传说中王后的柔弱，而是英姿飒爽中不乏娇艳。

“好些时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商红鱼将湿漉漉地头发披在肩前慢慢整理起来，这些时日一直被追杀通缉，每次下-海也是抓紧时间完事，哪里像这次和祖安在一起这么彻底地放开身心，享受着海水对肌肤每一寸的滋-润啊。

“接下来还回山洞么？”

“不回了，那个破地方回去干什么呢。”

“也是，不如我们直接去龙宫那边吧，我可以带你飞，你指路就行。”祖安提议道，“往哪边？”

这时商红鱼却说道：“接下来我们去码头坐出海的船。”

祖安：“？？？”

“之前你不是说不用坐那个船了么？”

要知道之前他准备去坐那船，是因为他并不清楚具体去龙宫的路，只能跟着大众的路线。

可现在有商红鱼在，干嘛要选那个慢办法？

“我改主意了不行么？”商红鱼嫣然一笑，“你不知道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了么。”

祖安皱了皱眉：“我真的急着救人，赶时间。”

“万龙之墓禁制百年一次打开时间还没到，你现在提前去也没用啊。”商红鱼安慰道，“更何况我之前不是说过么，你虽然样貌声音能伪装得一样，但是行为举止和龙王差得太远太远，正好趁路上的时间好好培训一下。”

祖安一想到万龙之墓没开，确实着急也没用：“也罢，就听你一次吧。”

接下来两人一路朝岸边飞行，即将到达前，祖安看了看一身娇艳的商红鱼一眼：“你不改装一下么，这个样子下去会炸锅的。”

“也是，不过我不想再扮成之前那个丑样子了，你不知道那些疙瘩我自己照镜子看着就恶心。”商红鱼一脸嫌弃道。

祖安有些无语：“那你之前那么长时间是怎么过的，我看你扮得乐在其中啊。”

商红鱼翻了个白眼：“那是没办法，当时性命攸关，我还肩负着假龙王的秘密，不能轻易死，现在有你在，我自然不想再那么委屈了。”

祖安：“？？？”

完全不理解对方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上次她在这里露过一面，再次以那个形象去确实不妥，想到这里，他摸出一块薄若蝉翼的面具递给她：“那你戴这个吧，这个虽然不好看，却也不丑。”

不管长得漂亮还是长得丑都容易给路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这是面具能让你变成一个最普通的人，普通到样貌让人看一眼就会忘记。

说起来这还是以前在明月城那伙大盗那里缴获来的战利品，这些年确实帮了他不少，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咦，黑风寨那大盗姓陈还是姓啥来着，算了，不重要。

商红鱼接了过去：“咦，这面具有些意思，昨天你就是戴的这个么？”

说话间她已经将那面具贴在了脸上，很快明艳的容貌变得普普通通起来，紧接着她笑着望向祖安：“这面具你是不是曾经用过，那我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祖安：“？？？”

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啊，对方似乎有些乐此不疲，可她是商留鱼的姐姐，也只能由着她这样玩了。

“哎呀，开个玩笑嘛，别这么严肃。”商红鱼将面具戴好过后，在他身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这次装扮得应该可以吧。”

“衣服需要换一下，这么平凡的脸和这么漂亮的衣裳，明显格格不入。”祖安看了一眼便说道。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商红鱼又转了个圈，身上衣服红色褪尽，变成了一套同样平凡朴素的衣裳，“现在怎么样呢？”

祖安有些惊讶：“你这衣服怎么变的，怎么转一下就成另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