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为奴才的姿态。

……

傍晚，江南别院。

这里是五皇子的一处宅子，位处南城郊外，傍着冷香山，靠着鎏金河，地处僻静，环境优雅。

“剑魁，听说你今天在宫里见过那位小周大人了？”

凉亭内，香火缭绕，青丝幔帐之中给你，一位身穿蟒袍的青年浮现，举手投足都颇具贵气。

“见过了。”

“如何？”五皇子开口问道。

“虽有锋芒，还需磨砺。”陈道陵想了想，给出了八个字的评语。

“剑魁眼界还是一如既往的高。”五皇子轻笑道：“父皇似乎对这个小周大人颇为喜爱，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陛下有包容四海之心。”陈道陵给出了解释。

“也是，不过我看这位小周大人，如今正得盛宠，只怕前途无量……我那位弟弟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五皇子的语气变得平淡了不少。

“殿下说笑了，前途无量，我看未必，凝聚法印便是他跨不去的坎，一旦身死道灭，万般成空……至于十三殿下……”

“如果真的选了这位元王护道，恐怕还要为其声名所累。”

话止于此，凉亭内突然陷入一阵寂静。

“剑魁的意思是有人会乱了我那弟弟的开蒙礼？”

“谁知道呢？”陈道陵不置可否。

“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可真要好好关爱关爱我那位弟弟。”五皇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如高山断崖，不可寻踪。

元王树敌太多，他若是为十三皇子护道，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

万一牵连到了年幼的十三皇子，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元王啊，终究是名头太大了。”五皇子轻语道。

“殿下未免太高看此人了。”

就在此时，旁边，一位身负青铜古剑的青年终于坐不住了，他发出冷哼，周身泛起一层雾蒙蒙的力量，竟是磅礴法力。

“殿下面前，不要妄语。”陈道陵眉头一挑，沉声喝道。

“不碍事。”五皇子笑了：“剑魁，你这位弟子年纪轻轻，便入道境，论起天赋，并不在元王之下。”

“殿下谬赞了。”陈道陵不置可否。

“师傅，连殿下都如此说了，不如伱放我去会会这位元王，看看他的气焰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嚣张？”江傲冷笑道。

他如今也是法力境的强者，同样未曾凝聚法印，论境界与周道一般。

江傲自问同境界之中，没有人能是自己的对手。

“狂妄。”陈道陵一声冷哼。

他这小徒弟如何能够踏入道境，他心里最清楚。

为了能够让其修成无边法力，陈道陵云游天下，方才寻到了那至高存在的踪迹，获得了恩赐。

“师傅……”江傲心有不满。

他踏入道境，意气风发，正想寻个扬名天下的机会，在他眼中，元王就是一块不错的踏脚石。

“还不退下？”陈道陵冷冷喝道。

江傲银牙紧咬，心有不甘，退到了旁边。

“剑魁真是严师。”

“他的火候还不够，需要磨砺。”

陈道陵轻语，脑海中浮现出周道的身影。

那便是一柄经历过磨砺的剑。

……

夜深了，周道出了宫门便与姜元在仙客居吃饭。

两个人，一壶杏花酒，一盘卤香牛肉，一碗八珍红烧肉，一碟香酥溜肉片，一份蔬翠珍珠糖，酒足饭饱，方才返回御妖司。

“大哥，我听总司大人说，你要准备凝聚法印了？”

回去的路上，姜元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是要开始准备了。”周道点了点头。

凝聚法印，乃是生死大劫，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能用的手段都要招呼上。

“官爷，要不要算命？”

就在此时，一阵轻灵的声音在月夜下响起，拦住了周道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