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四章 想逗你笑(第1/2页)

作品:《一品女仵作讲的什么

周羡摇了摇扇子,又清了清嗓子,靠在那树上,半天都不动脚。

池时瞧得奇怪,走了过去,伸出手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昨儿个夜里喝多了酒,把脑子灌坏了么?怎么瞧起来傻不愣登的!”

“亏得我还在里头夸你,说凶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尚且在粪坑里躺平,而你早就独当一面了!”

周羡听着眼睛一亮,他好笑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是一个有味道的夸奖!听起来我的独当一面,像是做了茅房的一堵墙!”

“我好歹同你当门神,那也是当大门的门神,到底被夸奖一下,倒是被贬庶了!”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我听闻这案子同祐海人有关,陆锦随你来的。他新入京兆府,人生地不熟的,不好随便指挥那些老人,海捕文书也难以拿到。”

“若是按照之前想的是杀人越货之类,多半是半夜就跑路了,得调动四方一起捉拿归案。”

池时目光幽深地看了周羡一眼,周羡一瞧,又咳嗽了几声,拿着扇子拼命地摇了起来。

“陆锦若是知晓你这么关心他,他一定受宠若惊,感动落泪了!”池时说着,扭头就走。

见周羡没有跟上,好奇的又走了回去,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问道,“莫不是你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今日月事来了弄污了衣衫?”

周羡脸一红,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是不是姑娘,你一个仵作,还看不出来么?就是吧,这根树生得不光是崎岖,它还贪婪。我往这里一站,它就相中了我的衣衫,硬是要扯了去……”

池时听着,忍不住嘴角上扬,她翻了个小白眼儿,“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被树给挂住了?怎么办呢?那么精美的丝绸,用力一扯,可能整个都烂掉了……”

池时说着,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她若是伸手一拽,只听得划拉一声,一个光着膀子的周羡,便出现了……

不能光想不干不是,池时想着,伸出了手去,却见周羡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逗你呢!看到你出来的时候,一脸难过的样子。现在好了,之前最佳是向下弯的,现在向上翘啦!”

周羡说着,在袖袋里掏啊陶,掏出了一颗糖来,塞到了池时嘴中,“阿时的糖尽管给别人好的,我的糖,全都留给阿时,只要你想吃的时候,这里都有。”

池时心中一软,声音不由得也软和了一些,“糖吃多了,牙齿都要烂掉!嗯,说起来,验尸的时候看牙齿也是分辨人身份的一种办法。”

周羡瞧着她又陷入了仵作的世界里,无奈的摇摇头,牵起池时的手腕,上了马车。

常康嘿嘿一笑,对着周羡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方才同久乐一道儿跳上了车去,“殿下,咱们去哪里啊!去楚王府,还是送池仵作回家啊!”

周羡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你先送久乐去池时的棺材铺子,然后咱们再去紫竹园。”

坐在前头的久乐,难得的惊讶出声,“殿下怎么知道,我要去棺材铺子。”

周羡轻叹了口气,“阿时肯定想要将那五个人,好生安葬了。”

“殿下真的很了解我们公子”,久乐说着,将马鞭递给了常康,常康也不含糊,乐呵呵的接了过来,大声嚷嚷道,“那还用说吗?”

“我们殿下,把池仵作的画像挂在屋子里,一天看上八百回,照我说,九爷有几根头发毛,他都数得一清二楚了!”

“以前我总听人说,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这话你说逗不逗,你知道他原来有多少根头发吗?不知道你怎么晓得是少了一根还是少了两根的!”

常康说着,激动起来,“后来我知道了,一点都不逗啊!这说的是真的啊!真有人无聊到会去数人有多少根头发的!比如我们殿下!”

坐在马车里的周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他的一点英明神武的形象,全都被常康毁得一干二净了!

常康嘿嘿嘿的笑了笑,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殿下,我不说话,我唱曲儿可好!如今京城里,可时兴一个小曲儿了,叫醉秋风,是晚月楼的婉月姑娘唱的!”

他说着,不等周羡许可,便扯着自己粗矿的嗓子,唱起了娇滴滴的小曲儿来!

那等反差,便是池时也忍不住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无奈的笑了起来。

“紫竹园是什么地方?”因为喊着糖,池时说话少有的软糯。

听着周羡百爪挠心,“咳咳,怎么说呢,是一位青潮居士的住所,她抚得一手好琴,我同观澜小时候,她是教我们琴的夫子。”

“那紫竹园里种了好些竹子,她家财万贯,一辈子都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偶尔带几个徒弟,倒是也乐得自在逍遥。我同观澜,有时间会去看她。”

“紫竹园里的烟熏笋,特别好吃。今日先斩后奏,带你去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