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术见状，伸手揪住他的衣袖，“顾野。”

&ep;&ep;半晌后，顾野抬起眼帘，淡淡道：“行了，我心里有数。”

&ep;&ep;“嗯。”

&ep;&ep;白术满意了。

&ep;&ep;“程行知入bw也要签生死状吗？”顾野不疾不徐地问，眼神意味不明。

&ep;&ep;“什么生死状？”白术微怔。

&ep;&ep;“能派你进这么危险的地方，还给你进行‘自我牺牲’的洗脑，不是事先签好生死状的？”顾野语调凉飕飕的，讽刺起来没有半个脏字，却字字珠心，“这倒是跟邪教一般无二了。”

&ep;&ep;“……”

&ep;&ep;白术瞪着他。

&ep;&ep;“说两句都护犊子，你无可救药了。”顾野被她看得来了气。

&ep;&ep;“……”

&ep;&ep;你当面骂我，我不生气，才是无可救药！

&ep;&ep;顿了三秒，白术干脆起身，将椅子一拉，大步走向窗户。

&ep;&ep;顾野叫住她，“给你留了零食。”

&ep;&ep;“不吃了！”

&ep;&ep;白术头都没回，直接跳出窗户。

&ep;&ep;顾野悠然自得地坐着。

&ep;&ep;十秒后，白术又撑着窗沿现身，没好气道：“把零食给我，我带回去吃。”

&ep;&ep;顾野挑眉。

&ep;&ep;小屁孩儿。

&ep;&ep;*

&ep;&ep;马上就到了第三轮测试。

&ep;&ep;白术收敛了嚣张，笔试那天，安分守己地写试卷，并且中途多次表现出“嗜睡”“精神不济”“记忆力不集中”的状态，试卷后面的大题基本都没动笔，答题正确率惨不忍睹。

&ep;&ep;她很“丧”。

&ep;&ep;这样过了一天。

&ep;&ep;白术结束完考试走出教学楼时，陈教官拦住了她，打量她几眼后皱眉问：“你什么情况？”

&ep;&ep;“状态不好。”白术眼里遍布血丝。

&ep;&ep;陈教官印象中拽酷的女生，一下变得颓废消沉，看得陈教官微微一怔。

&ep;&ep;然后——

&ep;&ep;神情登时严峻起来。

&ep;&ep;又来了。

&ep;&ep;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p;&ep;往届考核期间，总会出现这样的案例：成绩好的学员，忽然有一天，状态变差、成绩下滑。到考核后期，有的可以好转，有的一落千丈。

&ep;&ep;而——

&ep;&ep;白术此刻的状态，跟那些人，一模一样。

&ep;&ep;拧着眉头，陈教官提醒她的话涌到嘴边，半晌后又咽下，他只得沉重地叮嘱：“你好好休息。”

&ep;&ep;“知道。”

&ep;&ep;白术颔首。

&ep;&ep;她抬步往前走，可没几步，她又停了下来。

&ep;&ep;“陈教官。”白术只手揣兜里，回过身，抬眼瞧着陈教官，似是疑惑不解地问，“听说你退伍前是当教官的。资历很深了吧，你为什么不当总教官？”

&ep;&ep;“……”

&ep;&ep;陈教官微愣。

&ep;&ep;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术勾唇笑了笑，说：“如果你是总教官就好了。”

&ep;&ep;话音落。

&ep;&ep;白术回过身，离开。

&ep;&ep;陈教官看着白术的背影，一股悲怆感袭上心头。

&ep;&ep;原本，两年前他就是总教官……只是自新部长继任后，他就被排挤下去，成了一名“格格不入”的普通教官。

&ep;&ep;……

&ep;&ep;是夜，风卷着树叶，从办公楼前贴地掠过。

&ep;&ep;“你是不是向白术动手了？”

&ep;&ep;陈教官闯进巫教官办公室，冷冷质问一声，在巫教官愕然抬眼的一瞬，把一把卷子拍在了桌面。

&ep;&ep;巫教官眼神骤然一凉。

&ep;&ep;“陈教官，你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方式。”巫教官阴恻恻地提醒。

&ep;&ep;“注意什么？”陈教官眉峰一皱，冷声问，“我说的不对吗？”

&ep;&ep;“你——”

&ep;&ep;“第一次成绩，白术都能及格。第二次成绩，白术九门满分。这是第三次，她的成绩一落千丈，这一周的训练状态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