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心一听险些没有站稳,急得不行,原本今日圣寿怕会节外生枝她不准备去文家,好好待在家里等沈岳晖献寿回来。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沈玦赶紧安抚住她,让人把文家的下人先带下去。

“你别慌,老爷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先慌了还如何照顾他,我陪你一块去文府。”

文锦心即便是慌乱,仍是保持着一丝理智,把沈玦给摁了回去,“不行,你病好的事情还不能被别人知道,我自己去。”

“知道便知道了,没什么能比得上你与老爷子的。”

“两家离得近,我就是过去帮着照顾着,不会有事的,我会把表哥的心意传达给祖父,你别担心了。”

沈玦拗不过她只能作罢,“那我让阿冰跟着你,顺便把赵老也带去,若是老爷子好些了你还是回来住,实在要侍疾我也理解,快去快回。”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要慌不要乱,你自己稳住了,才能照顾老爷子。”

文锦心乖乖的听着,临走的时候,趁着旁边的下人都低着头没往这边看,飞快的在沈玦的脸上啄了一下。

然后勾了勾他的手指,“表哥放心,等祖父的病情稳定了,我就回来。”

说着才红着脸小跑出去,留下沈玦捂着被吻过的地方一脸傻笑,忍不住的心猿意马。

马车一路到了文家,文锦心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就进了老爷子的院子,屋里丁氏和文月溪都在,只是神色不太好看。

文锦心没时间搭理她们,直奔床边,文老爷子的额头有些擦伤,能看出确实是磕着,此刻还是昏迷不醒。

赵老第一时间就上去把脉,文锦心就焦急的等在一旁。

很快赵老就站了起来,小声的到文锦心跟前回话,“回表姑娘的话,老太爷应该是有些气血不足又摔了一跤,您别担心,待老夫施针,不出意外今日就会醒,就是老太爷需要静养。”

听到赵老这么说,文锦心才松了一口气,“那祖父的病就托付给先生了,先生辛苦。”

赵老恭敬的回了句不敢,就开始给文老爷子施针,文锦心不想打扰赵老医治就退到了屏风后。

丁氏和文月溪还在伸长脖子的探,文月溪还在忍不住的嘀咕,之前她们捧着文锦心都是因为沈玦。

现在沈玦都自身难保了,文锦心凭什么这么横。

“伯母,到底是怎么回事,祖父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摔倒了?”

原本也不过是个简单的疑问,文锦心的本意是想问问是不是身边的人伺候的不好,要不要换两个仔细的,根本就没有针对丁氏的意思。

没想到丁氏突然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很是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怪我没有照顾好父亲?我是你的伯母,你作为小辈竟然如此与我说话,这教养也不过如此。”

文锦心瞬间就被她说懵了,看着她跳脚的样子,眼神一顿,她可没有一句话说怪她过。

丁氏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了。

之前她虽然有想过丁氏会不会对祖父下手,但下意识里觉得她还没有丧尽天良到这个地步,可现在却不得不想到这个可能。

可丁氏害祖父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管如何,文锦心还是觉得先把人稳住,才能徐徐图之。

“伯母误会了,您尽心竭力照顾祖父,我又怎么会怪您呢,我只是随口问问,想知道是不是哪个奴才伺候的不好,倒叫伯母想岔了。”

文锦心这么解释后,丁氏的脸色才好了些,反常的是文月溪今日话也不多,她都如此退让了,依照文月溪的性子来说,应该会得意的嘲讽她几句才对。

这对母子今日实在是有些古怪。

“父亲是自己想喝水,下人正好不在房里,起身时没站稳这才摔了,我正好来探望父亲瞧见了,总之这事与旁人都无关,你也别瞎问了,好好照顾父亲便是。”

文锦心发觉丁氏不仅慌张,而且对她的态度更是和之前大有不同,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知道表哥受伤她就马上变了嘴脸。

还想说些什么,赵老就从屏风里头走了出来,文锦心也就顾不上搭理丁氏快步迎了进去。

“赵老先生,祖父的病情如何?”

“表姑娘放心,老夫已经施过针,老太爷这会已经醒了,您可以进去看看,但老太爷意识还未清醒,需要多休息,中午和晚上我再施两次针,应该会有好转。”

文锦心道了句多谢,就进了屏风后小心的守在了床榻前。

丁氏没想到文老爷子这么快就醒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焦虑,用力的推了文月溪一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伺候你祖父。”

文月溪被推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委屈的看了丁氏一眼,想说什么就被丁氏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忸怩的到了老爷子的跟前。

这会文老爷子确实已经睁眼了,但还是眼皮耷拉着没什么气力,眼睛也很浑浊,嘴巴张了几下没能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