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心?

林福和班阴吃吃喝喝正开心,忽然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唔咳”,两人转头看去,就见一模样阴柔的男子穿了一身紫色官服走进来,往主位上一坐,剐了林福班阴各一眼,才开口说:“你就是京城来的那个女官?”

林福把手上的酥糖放下,站起来盯着主位上的人,对班阴说:“去把护卫叫进来。”

班阴虽不明了叫护卫做什么,但林福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没一会儿,护卫就小跑进来,等着林福的命令。

林福一指主位上的人,大喝道:“此人冒充扬州刺史意图不轨,把此贼给本官拿下,送法推鞠!”

护卫们齐齐一声大喝,上前就把主位上的人团团围住,两人捉住他把人押住,队长一踢人后膝窝,迫使他跪下。

“你你你你……”冉旭大惊,没想到林福竟敢如此对他。

守在外头的刺史府帐内卫们听到正堂里的动静,纷纷手执兵器跑进来,刀刃相向,对着林福班阴与其护卫。

林福迎着刀刃,毫不色变地说:“你们来得正好,此贼冒充刺史意图不轨,须刺史恐遇害,你们快些去救须刺史。”

帐内卫们八脸懵逼,看看林福,再看看被捉住的冉旭,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去!”林福怒目圆睁,一声喝:“倘若须刺史就此遇害,尔等以为能逃过护卫不力的责罚吗?!”

帐内卫们面面相觑,个别人迟疑地放下了兵器,满脸都是不知所措地茫然。

“你你你,你大胆!”冉旭使劲儿挣扎,却挣脱不了孔武有力的护卫,还被两双铁臂给压趴在地上。

“刺史都敢冒充的狂贼还敢叫嚣,先杖一百。”林福说。

后头得了消息的须永寿忙赶来正堂,黑脸走进来,瞪着林福:“林长史这是要大闹我刺史府?”

林福盯着须永寿的脸看了几息,才拱手:“下官林福,见过须刺史。”

须永寿哼了一声。

林福放下手,看了一眼班阴,后者立刻会意。

“须刺史此言差矣。”班阴摇摇头,指着趴地上的冉旭说:“此狂贼胆大包天,竟敢冒充须刺史你,肯定有不轨企图,林长史一眼就识破了他,立刻就让护卫将他拿下,并且十分担心狂贼会对须刺史你不利,就叫刺史府帐内卫火速去瞧刺史你有无被狂贼所伤。”

趴地上的冉旭要说话,却被护卫更用力压住,鼻子都快压扁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就听班阴气都不换接着说:“可是帐内卫们好生奇怪,半点儿都不担心须刺史你的安危,实在是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和狂贼里应外合,须刺史,你有必要彻查。”

帐内卫们也有话说,但是班阴语速飞快,他们根本就插不进嘴:“好在狂贼控制及时,须刺史你也没有受伤,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官服弄丢了而已,咱们会帮你瞒着监察御史的,须刺史你放心。咱们林长史眼光毒辣、反应迅速,不过这些都是林长史该做的,须刺史无需道谢。”

他这么一长串叭叭叭的,语速又快,吐词又清晰,中间还不换气,此等绝技竟把刺史府一干人等都震慑住了。

须永寿听到那句“无需道谢”,心口一痛,气的。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胡尤启对眼前这场闹剧很无语,他就说此事行不通,对方又不是傻子,偏冉旭说得信誓旦旦,须永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相信了。

“林长史,此事实在是个误会。”胡尤启在无语,这时候还是得开口帮主家把话说出来,“地上这人并非狂贼,而是扬州录事参军事冉旭冉参军。”

林福眉头一挑:“哦!录事参军事啊!”

班阴立刻配合,大喝一声:“既是录事参军事,乃朝廷命官,越级穿紫,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还胆敢冒充刺史,更是知法犯法,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姐夫,救我!”冉旭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林福:“咦?姐夫?”

班阴:“不对呀,我听闻须刺史的夫人也是西南望族之女,姓麻。冉参军姓冉,怎么与刺史夫人不是一个姓,莫非是远亲?如果是远亲,也不好直接喊姐夫,就像我家娘子的远房表弟一般都喊我班大哥,连表姐夫都不会喊,不然显得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两人连同护卫们一齐看向须永寿。

须永寿白面变黑,不说话。

胡尤启厌恶地瞟了一眼冉旭,却不得不为主家打圆场:“林长史,冉参军年少不懂事,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次。”

冉旭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只是须永寿妾室的弟弟,哪是什么正经亲戚,还敢妄言“姐夫”这称呼,这是往敌人手里送须刺史的把柄啊!

林福也不说话。

班阴阴阳怪气地笑一波,然后才说:“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红山先生吧。你这话可说的怪,冉参军二十来岁的人也叫年少不懂事,还要我们才芳龄十七的林长史原谅他?何况他触犯的是朝廷律令,岂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