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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法自拔的是什么》沙发上,施初静看到许星空,神色未变,笑着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星空。”
施初静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纱质连衣裙,头发也精心地挽在了一起。她的妆容精致妥帖,看上去明艳动人,似乎是精心打扮过的。
看着她自然大方地和自己打招呼,上次的事情似乎完全不记得。既然她这样,许星空也不能不礼貌,她笑了笑说。
“好巧。”
“不巧。”施初静笑着说道,“都是来看学长的画展的,你来晚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没晚,时间刚好。”白竹淡淡地说了一句后,和许星空一笑,说:“走吧。”
许星空笑了笑,点头说:“好。”
施初静看着白竹对许星空笑着,自己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白竹的画展在程思展览中心举行,展览中心是程思画廊的,白竹和他们画廊有合作。
程思画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画廊,国内的画家挤破脑袋都想进去却未必能进得去。一个好画廊的包装,能打响画家的知名度。但白竹声名远播,并不需要加入画廊。这次和程思画廊的合作,还是他们主动找的他。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借他的东风。
展览馆在市西区夏城科技馆旁边,白竹开车载着她们进停车场的时候,外面已经有等待入场的人了。
白竹是青年画家,而且是长相英俊的青年画家。
在排队的一干人中,女人占了一大多数。
为了避免混乱,白竹他们是由画廊的经理从vip通道带进去的。
这个程思展览馆在科技馆旁边,有很多展厅。白竹这次开办画展,他们拿了最大的一个出来。从电梯直达三楼,外面的阳光透过展厅最顶端照射进来,照得人暖洋洋的。
现在还没有入场,展厅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见白竹过来,几个人迎了上来。白竹个人的画展,自然也少不了他忙的。在他忙着的时候,许星空和施初静还有杨文瑜先观赏了起来。
许星空看画很慢,进了展厅后,她就停在了展厅门口的那幅画跟前。
这幅画许星空见过,是上次她和陈婉婉去白竹工作室时在阳台上的那幅。小男孩坐在大树上,抬头看着树枝上一窝嗷嗷待哺的小鸟。
展厅的展位是一面白色的薄墙,墙面的粉白与画面上艳丽的色彩交锋,仿佛千军万马踏过,只留下无尽的压抑和沉重。
许星空看着这幅画入了神,白竹忙完后,来到这幅画前找到了她。
察觉到白竹过来,许星空看了一眼白竹。虽然开办画展,但他穿得很平常,一件白色的夹克,一件浅灰色的卫衣,站在展厅的灯光下,与这些画融为了一体。
“这幅画我在你画室看过。”许星空和白竹说,“当时还是卓年告诉我画背后的事情。你为什么会想到做这些……”
似乎是被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白竹抬头看了一眼画后,面色平静地回答道。
“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想帮帮这些孩子。”
每年被曝光出的儿童性侵案,曝光时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而曝光几天后,这些火焰燃烧殆尽,带着那些受到伤害的孩子,一并沉入了黑暗。
大城市都是如此,更何况这些留守儿童。
那些孩子是被大人肮脏的欲望玷污了,人们只关注他们脏兮兮的样子,而白竹却在安安静静地帮他们擦洗干净。
许星空看着白竹,眼中里闪烁着光芒,由衷钦佩地说:“你真厉害。”
听了夸奖,白竹神色不变,他只是一笑,说:“走吧。”
白竹去忙的时候,施初静和杨文瑜就站在展示厅最中间的展示位上等他。施初静看着白竹和许星空一起过来,和杨文瑜聊天时的笑容微微一顿。
杨文瑜看到许星空,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刚刚施初静拉着她一直在走,后面才察觉到许星空掉队了。
“在门口那儿看了一会儿。”许星空笑着回答道。
“是不是看入了迷?”施初静站在一边说了一句后,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的画,夸赞道:“白竹学长画的太好了。”
“嗯。”这句话许星空倒是认同的。
她应了一声后,也抬头看向了那幅画。
展厅最中央放的这幅画,篇幅比其他的画要大,里面的细节也被放大的一清二楚。
画中是一个趴在矮墙上看墙外风景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马尾,穿着素色的长衣长裤。在她视线所到达的地方,是一个池塘。池塘边,短裤短衫的孩子们正在池塘里玩耍。
池塘边有一棵粗壮的垂柳,垂柳枝扫着水面,树干上有一只鸣蝉。
画中的风景是盛夏,而女孩却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是别人让她穿的,还是她自己要穿的。但这样的背影,实在是讽刺至极。
“是不是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杨文瑜看着画,叹声问道。
画中的孩子,白竹都认识的,而这背后的故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