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霜霜的那股子甜香在他口腔中肆意纠缠。

陆砚登时就愣住了。

霜霜还在扯着陆砚的衣襟,她头脑昏沉,身上滚烫,什么都不晓得,只是觉得这样亲陆砚会舒服些。

霜霜根本不会亲吻,她学着醉酒那晚,伸出舌尖抵入陆砚的唇齿间。

陆砚的脑子轰鸣作响。

陆砚以极大的毅力使自己清醒过来,他想拉开霜霜。

可霜霜正扯着他的衣襟,若是直接推开她,霜霜很容易就会摔到地上。

陆砚抬手握住了霜霜的肩膀,然后小心地推开了霜霜。

霜霜还沉浸在能纾解燥热的亲吻中,骤然被陆砚推开,她很不愿意,她轻哼出了声。

霜霜的声音很清甜,这般轻哼出声,更是勾人的很。

陆砚的心上如同有一片羽毛拂过,很痒。

他肃了肃嗓子:“霜霜?”

霜霜这时清醒过来了,她意识到她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又一次亲了陆砚!

这次没有醉酒,所以一切的感官她都很清晰,她没受住那莫名的情潮,主动亲了陆砚!

霜霜此时有一种诡异的解脱感。

要不是这感觉又莫名其妙的涌来,她怕是还不敢亲陆砚。

现在这样也好,正好让她胆子变大,亲了陆砚。

陆砚松开了手,他打算好好和霜霜说一下,结果他刚松开手,霜霜的身子就一软,眼见着又要摔倒。

陆砚连忙重新握住霜霜的两侧肩膀,让她站稳。

对面的霜霜面色晕红,白皙的小脸像是涂了胭脂一样好看,连莹白的脖颈和耳垂都有些粉。

还有霜霜的唇瓣,红艳艳的,上面还带着些水光,一看就知道她方才做过些什么。

陆砚原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眼霜霜,他的话又都噎回去了。

这次不是霜霜故意的,那酸软的感觉刚刚消失,所以还没站稳。

过了片刻,陆砚问霜霜:“能站稳吗?”

霜霜点头,这次陆砚终于松开了手。

陆砚想起了方才霜霜异常的反应,他问道:“你又喝酒了?”

若不是喝酒,怎么会双腿酸软无力。

若不是喝酒,怎么会亲他。

陆砚想起了今天席上那些男人的话,难道霜霜又是一时兴致来了,所以才会亲他?

如果对面的人不是他的话,霜霜也会这样亲别人吗?

一想到这里,陆砚的神色就沉了下来。

霜霜抿了抿唇:“没有,我没喝酒,就是一时有些腿软。”

她知道陆砚定是也在怀疑她方才的表现,可她难道要和陆砚说,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吗?

陆砚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喝醉酒,那你方才为什么那样?”

霜霜垂下了眼睫,“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

陆砚上前一步,他垂下了头:“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他这话的语气带着些森森的感觉,若不是细听的话,听不出来。

这个霜霜倒是知道,她摇头:“我……只对你这样。”

仅有的这几次反应,都是在面对陆砚时发生的。

霜霜猜这估计和那块奇异的玉佩有关。

陆砚的心却忽然舒坦了许多。

他看着霜霜。

霜霜正低着头,从陆砚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霜霜的发髻,和她白皙纤长的脖颈。

霜霜这个反应,落在陆砚眼里就是她害羞了,不好意思了。

陆砚把这几天所有的事都串联起来。

霜霜千里迢迢地来了杭州,又在醉酒后主动亲了他。

这应当是她醉酒后情难自抑,可事后霜霜因为醉酒忘了。

直到今天,霜霜又重新亲了他。

陆砚垂眼,他知道了,霜霜是喜欢他,所以才会如此。

思及此,陆砚知道他找到了所有问题的关键。

这样正好,待日后回了京城,他便去承恩伯府提亲。

陆砚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霜霜抬眼,她的眉头轻蹙,陆砚知道她的心意了?

她的什么心意,她怎么不知道?

见霜霜的一双明眸微微瞪大,陆砚以为霜霜是在不开心。

只是他们现在毕竟没有成亲,到底还是不能太过亲密。

陆砚低头轻吻了下霜霜的额头:“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

现在天色有些晚了,霜霜又身子弱,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霜霜晕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应承道:“嗯。”

陆砚去一旁把霜霜的披风取过来,然后帮霜霜系上系带:“好了。”

霜霜继续晕晕乎乎地走了。

出了门,巧月连忙迎上前:“姑娘,咱们回屋吧。”